么感觉也没有,直到梅纹走进巷口、停住脚步又回头向他看了一眼时,心里这才感到无比的失落与悲哀。
人已全部散去,河岸上就只剩下细米和他的狗。不久前还人声鼎沸的河岸,此刻已鸦雀无声。
太阳西坠,天色渐渐黯淡。来自远处的放鸭人,撑着小船,正赶着鸭群,缓慢地但却不停顿地行进在大河上。已经吃饱了小鱼小虾或是螺蛳的鸭们,也已无心再顾及新见的食物,与主人的心思一样,只顾往远处的家游去。通往村子的路上,放牛人、放羊人也正在赶着牛赶着羊,不紧不慢地往各自的牛栏与羊圈走。
河岸边,那只空船无声无息地随着水波的起落而起落,好像热闹了一天,此刻有点困倦了。
已有人家的烟囱里冒出炊烟,随风飘到了大河的上空。
细米心情落寞,将两只手插在裤兜里,开始往家走。肚子饿扁了,裤子有点往下掉,裤管耷拉在脚面上。鞋壳里因灌了水,每走一步,都要发出“叭唧”一声。
“叭唧”、“叭唧”……黄昏里,这空洞而单调的声音,在晚饭前的安静里,向村巷里传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