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第地在她眼前出现。
她勉力提起手,又在自己的额上,按了一下,额头热得烫手,她知道,自己的病更重了!
虽然她勉力要使自己保持清醒,但是,当疾病袭上了一个人时,这个人不论多能干,即便能干如木兰花,也不免会支持不住的。
木兰花只觉得在迷迷蒙蒙之中,车停了下来,接着,又听到了安妮连连惊呼。
木兰花是清楚听到安妮的惊呼声的,她也想回答安妮,可是她却连掀动嘴唇的力量都没有,她所发出的,只是一片呻吟声。
以后又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木兰花几乎不知道了,她依稀感觉被人家扶下了车,又扶上了床,她在下意识中。想到自己回到家中了,她躺在床上,听到一些脚步声,接着,就在极度的软弱下睡着了。
她做了很多恶梦。当她陡然醒过来之后,只觉得全身都为汗湿透了,但是头痛却已不那么剧烈,她缓缓睁开眼来,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家里,而是在医院的病房之中,安妮就在她的病床旁边,躺在一张躺椅上,已经睡着了。
木兰花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她知道,安妮一定是在回家的途中,看到她已然进入了半昏迷状态。是以将她送进医院来的。
木兰花感到异样的口渴。半转了身,按了床头的一个叫人掣。
当护士推开门走进来之际,安妮也醒了过来,木兰花在她们两人的扶持下,坐了起来,护士倒了一杯水给木兰花喝,木兰花喝了水,才道:“我在什么医院?”
安妮道:“一家私人疗养院,兰花姐,高翔哥来过,他说,你病得厉害,应该什么都不想,静心养病!”
木兰花笑了一下,她的笑容,看来也是苍白无力,她道:“我没有什么大病,他还说些什么,案子有什么进展没有?”
安妮却假装没有听见,转过身去。整理着插在花瓶里的一束黄玫瑰。
木兰花又笑了起来,道:“安妮,告诉我,医生怎么说?”
安妮还没有回答,一个满头银发的医生,已然推门走了进来,道:“休息,小姐,你需要绝对的休息!”
木兰花望着医生,道:“医生,如果我的脑子也绝对休息的话。那么,我就不是养病,而是死亡了!”
医生笑了起来,而且,突然之间,他有点顽皮地向木兰花眨了贬眼,道:“兰花小姐,你对于那三位飞行家之死,有什么意见!”
安妮陡地转过身来,叫道:“医生,别打扰她!”
医生摊着手,道:“小姐,要木兰花不思索,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安妮来到了木兰花的身边,扶着木兰花睡下,木兰花的精神,看来已好了许多,她居然负责地回答着医生的问题,道:“很抱歉,我因为完全没有进一步的资料,是以无可奉告!”
医生也笑了起来,道:“好,不论你怎么想,作为一个医生,我无权禁止也无法禁止,但是在你未曾彻底痊癒之前,我绝不会让你出院!”
木兰花也望着医生,顽皮地眨地眼,道:“医生,我会逃出去的!”
医生瞪了木兰花一眼,又指着安妮,道:“你负责看守她!”
安妮认真地点着头,医生离开了病房。天色更黑了,病房中一片朦胧,安妮着亮了灯,又在那张躺椅之上,坐了下来。
高翔到疗养院里来探视了木兰花之后,又匆匆赶回市立第一医院,在他的主持下。将许氏三兄弟的尸体,送进了公立殓房。
他和穆秀珍两人,才从殓房中走出来,就看到一辆大型豪华房车,驶到了殓房的门口,停了下来。
车一停下,一个身形魁梧,穿着制服的司矶,先下了车。拉开了车门,恭敬地站着,而从那辆华丽的大房车中,走出一个身形瘦枯,衣着随便的人来。
那人的身形、衣着,和这辆价值五万美元的大房车,实在太不相称了,可是他一下车之后,抬了抬头,在他瘦削的脸上,却有着一股傲然的神情来。
这种神情,叫人一看就明白,他不但拥有道辆豪华的大房车,还拥有更多的财富。而且,他的这种神情,也表示他天生是个发号施令的人!
这时,还有好几个警方的高级人员,是和高翔、穆秀珍一起走出来的。那中年人才一下车,就道:“谁是负责人?我是许业康!”
高翔、穆秀珍和所有的警方人员,一听到“许业康”三字,一起停了下来。
许业康是本市工商业的钜子,这一点,还不足以令他们停步,令他们停步的真正原因。自然是因为许业康正是许氏三兄弟的父亲!
当他们停下来之后,一齐向许业康望来,高翔和穆秀珍两人,也立时互望了一眼。
在那一刹闲,他们两入的心中,都有一股奇异的感觉,那便是:许业康的脸上,似乎一点哀伤的神情都没有!
一个中年人,事业有了钜大的成就,在一日之间,丧失了三个成年的儿子,这简直不是普通人所能忍受的打击,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就算不嚎啕痛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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