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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贺的超级阿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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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钱是天上掉下的意外收获!?
    小学四年级时,我也到了开窍的时候。对于以前完全没兴趣的钱,我突然觉得很有吸引力了。

    学校到家里的路上,有一家杂货店,圆圆的玻璃罐子装着蛋糕、鹌鹑蛋、糖球等,整齐陈列着。我记得鸡蛋糕一个一元,鹌鹑蛋两个一元。

    放学途中能到那家小商店买东西的,只有家境宽裕的小孩。

    “我要去看一下。”

    “Bye-Bye!”

    目送挥着手走进杂货店的同学,心里非常羡慕。

    树上的果子虽然也好吃,但我偶尔也想吃吃糖球、冰激凌或凉粉什么的。没有零花钱的我问买了零食的小孩:

    “味道怎么样?”

    “……”

    因为味道无法说,因此大多数小孩都会让我尝一下。可是没多久,对方就不耐烦地催促一直舔着糖球不放的我。

    “还我!”

    我无奈地还他,没隔多久又问:

    “是什么味道?”

    “刚才不是给你尝过了吗?”

    “我忘了。”

    “舔十秒就要还我啊!”

    其实味道是不可能忘掉的,但他只是个单纯的乡下孩子,根本没想到这么多。他勉为其难地又让我舔糖球。

    “一、二、三、四……十。”

    十秒到了,我爽快地还他,但隔不多久,我又问:“是什么味道?”他又让我舔。

    就这样,最后说好各舔十秒就换人舔,顺了我的心愿。

    “一、二、三、四……十。”

    他数到十后,我把糖球吐出来,交给他后开始读秒。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糖球又回到我嘴里。

    “一、二、三、四……十。”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一、二、三、四……十。”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他都正常地慢慢数,我则是尽可能数快一点。后来他开始觉得有点不公平而抗议。

    “你数得太快了!”

    “哪有?我数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果然快了点。”

    “你神经过敏啦!”

    我就专门做这种事。

    有一次,我灵光乍现,想到用自己的钱去买零食的法子。

    “喂,我们也去杂货店吧!”

    我招呼几个同学。

    “是想去啊!可是没钱。”

    “看我的!”

    “怎么做?”

    “去捡。”

    “又没有人掉钱。”

    “不是捡钱,是去捡可以换钱的东西。”

    我充满自信地说,吩咐大家下个星期天到神社内集合。

    到了星期天,五六个朋友聚集在神社内,都是从家里要不到零花钱的小孩。

    “绑着这个东西走路吧!”

    “这是什么?”

    我把磁铁和绳子交给满脸狐疑的他们。

    没错,我借用了外婆的智慧。

    嘎啦嘎啦,嘎啦嘎啦,嘎啦嘎啦……

    大家立刻绑上磁铁四处晃荡。

    走了一阵子我们惊讶地发现,磁铁上已经粘有不少掉落的钉子。

    嘎啦嘎啦,嘎啦嘎啦,嘎啦嘎啦,嘎啦嘎啦……

    我们发出奇怪的声音走了一会儿,忽然头上一个接一个地掉下东西来。抬头一看,有人在电线杆上干活呢。掉下来的是铜线。我们冲电线杆顶端喊着:

    “叔叔,这个可以捡走吗?”

    叔叔们很干脆地说:

    “嗯,可以啊。”

    傍晚,我们把那天的收获拿到收废铁的那里,每个人赚到十元。我们拿着钱冲往目的地——当然是那家杂货店。

    在一份凉粉五块钱的时代,即使只能买十块钱的零食,我们还是乐不可支。最重要的是,劳动后大家一起吃的凉粉,真的美味极了。

    不用说,那之后有一段时间,穷孩子之间都流行腰上绑着绳子拖着磁铁到处走了。

    其实那时候,我还有比零食更想买的东西——蜡笔。

    当时我们班上除了我以外,每个人都有十二色的蜡笔,我因为没有,常常要跟人家借蜡笔画画。

    “田中君,白的借我。”涂了一下,又说:“山崎君,红的。”再仔细地涂。

    因为是物资匮乏的时代,大家都很珍惜蜡笔,虽然会借我,还是会一再叮咛:“不能用太多哦!”“只能用一点点!”

    我很客气地这边借借、那边借借,因此画的人常常是右边眉毛是红的,左边却是黑的。即使在画母亲的脸时,也画得像毕加索的抽象画,实在没勇气寄回广岛去。

    有一天,我和喜佐子姨妈的儿子、大我四岁的表哥到护城河上玩竹筏。竹筏不知被什么东西钩住了,我和表哥跳下水去推竹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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