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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服的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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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0节
    伊蓝不再说话,只在是心里喊:"你别忘了,当年可是你逼着我学这学那的!"

    "不许就是不许,你记住没有?"章阿姨看着伊蓝,眼光里交织着愤怒和绝望,等着伊蓝表态。伊蓝没点头也没摇头,倔强地和她对视,一分钟后,章阿姨几把撕坏了她拿在手里的信,摔门出去了。

    伊蓝蹲下来,就着房间里昏暗的光线,捡起那封破碎的信,在破碎的纸张上看到四个残缺的字;复赛通知。

    六月末的天热,少雨。清晨的阳光就带着极大的穿透力穿越云层急速照射大地。伊蓝好不容易挤上了摇摇摆摆的五路,竟发现站在身边的人是他。他是他们的实习老师,伊蓝想起他站在讲台上,在黑板上用力地写下他的名字:卜果。

    大家不知道那个姓究竟该怎么念,卜,卜,卜,底下嘻嘻哈哈乱成一锅粥。一堂课下来,他一口纯正流利的英语征服所有的女生和一半的男生。

    卜果。

    真是个怪姓,怪名字。

    他应该是在前两站上车的,车上除了他,还有好几个师大的学生,都是分到伊蓝学校实习的。他ib.一只手拉在吊环上,一只手揣在裤袋里,微笑着跟她打招呼:"早啊。"

    第9节:那夜的日记,只有六个字

    "早啊。"伊蓝的脸要命地微红了。

    "还是第一次在车上遇见你,"他说,"我的实习都快结束了呢。"

    "是吗?"伊蓝一惊说,"怎么这么快?"

    "二十天都过去了啊。"他说,"这次是短些,到大四,实习就长了。"

    "噢。"伊蓝说,心里想,"不知道他大四的时候还会不会再来我们学校实习呢?"

    "你好像,不太爱说话。"他说。

    伊蓝就真的不说话了,她的手也放在吊环上,阳光将她纤细的手指照得透明,伊蓝把眼睛眯起来,看着车窗外,思索每天到底有多少班5路车,除了5路,从师大是不是还有别的公车到学校,怎么会是第一次遇到?

    谢天谢地,他也不再说话,和伊蓝一样看着窗外。

    萌萌不坐公车,她有漂亮的"坐骑".捷安特的新款,很小的轮子,很高的龙头,最近在女生里特流行的一款车。

    "我进复赛了。"伊蓝对萌萌说。

    "你说什么?"萌萌说,"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进复赛啦。"

    "耶!"萌萌跳起来,"我就说,你一定行!哦,耶!"

    "可是我还是不去了,她不同意。"

    "谁不同意,你妈?"

    伊蓝点头。教室近了,他站在教室的门口,他的个子很高,鼻子长得超好看,他就要走了,他们还并不熟悉。

    黑板上用红笔写着四个醒目的大字;最后一课(Thelastclass)。教室里弥漫着一种若有若无的伤感。他看着黑板上的字还是笑,拿起黑板擦,很用力地擦掉了它。

    很远的粉笔灰,莫名地刺痛了伊蓝的眼睛。

    伊蓝想起艺术节结束那天,她的独舞《夏天》是压轴戏,跳完舞下来,他就站在舞台边上,他说:"舞跳得真棒!"

    他眼光里的欣赏,是真实的。

    只是,音乐已停,一切皆已散场。十七岁的伊蓝早就学会独自承载别离消化疼痛。懂得知足,懂得不该拥有的就不去拥有。

    那夜的日记,只有六个字:一支跳过的舞。

    忽尔今夏之一

    由于教委明令不允许补课,高三也不许补。成绩下来后,伊蓝他们在学校里只多呆了两天就各自放假回家。

    数学考砸了,不过并不是伊蓝一个人砸,全班都砸,伊蓝没及格,差三分。语文和英语还算不错,名次也没有跌出全班第十。但伊蓝知道,就算是这样,离章阿姨的期望值还是有一定的距离。只是,她应该知道她尽力了,最辛苦的时候,她复习到凌晨,她会给她端来一杯咖啡,拍拍她的肩,一句话不说的离开。

    回到家里,伊蓝把成绩单从书包里取出来,放到茶几上,用她喝水的杯子压住。然后,她拿出英语笔记本,笔记本的扉页上有个早就在心里念得滚瓜烂熟的号码,是他最后一堂课留给大家的,只是伊蓝从来都没有打过。

    伊蓝一面拨电话一面执意想,她和卜果之间与萌萌她们与卜果之间,应该是不一样的。

    电话通了。

    "卜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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