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他毫不在乎是否冬暖夏凉,只求不要漏雨透风而已。如此要求,自然便简单多了。
土墙原本不高。苏秦先将一捆削好的树枝扔上墙头,再装好一个泥包提到墙下,然后手拿泥抹、腰缠麻绳爬上墙头。在墙头端详一番,苏秦放下带钩的麻绳,向大黄招手比划:“大黄,挂住泥包。”
“汪汪汪!”大黄绕着绳钩转了两三圈,竟真的叼住了铁钩,钩住了泥包!“大黄,好!”苏秦高兴的吊起了泥包,开始向椽子上铺搭树枝,再向树枝上糊草泥,赶一层草泥糊满,东方已经鱼肚白色了。苏秦没有歇息,立即开始铺干茅草。这是很需要细心与技巧的:要从屋檐铺起,每排草根部糊泥押紧,后排盖住前排的泥根,一排排押上去直到屋脊。正午时分,苏秦压完了一面茅草,高兴的从土墙爬下来,却双腿一软,倒在了大黄身边。“汪汪!”大黄已经变成了一只泥狗,原先丝绸般闪亮的黄毛,糊满了屋顶掉下来的泥巴。见苏秦倒地,它惊叫两声,凑了过来。“呼——”一阵粗重的鼾声响了起来。大黄嗅了嗅苏秦,摇摇尾巴也卧倒了。“呜,呼噜……”大黄喉头呼噜着,也靠在苏秦身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