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里的一篮面包堆中,搜寻到三九九八年六月才会过期的波罗,或者二零零八年六月十八日才制造的杯子蛋糕。
不过,余守恒照吃不误,而且从来没有因此而拉过肚子,他顽强的铁胃,令我相当佩服。
而我们会在午餐时间,从福利社抢到午餐,然后就爬到体育馆的顶楼,那里有一间本来摆放体育用品的杂物间,许久没有使用了,所以我们私下占领了那间房间,当作我们的秘密基地,透过窗户,还可以看到整座校园。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总是习惯我们两个人一起吃午餐,有时候我会把下午要考的科目带着,有时候他会在秘密基地里头偷偷睡个午觉。在这间房间里头,我们像是离开了学校一样自由,而且只有我们两个人,虽然只是短短的半个多小时。
但是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习惯只有两个人一起吃午餐?
算了,我忘了。
我想,这应该是从我们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
阴起了天,午后的雷阵雨拍打篮球场旁的茄苳树,本来在树下打了瞌睡的我被吵醒(昨天熬夜念书,实在很伤身体。)
篮球场上的人群,快步奔向教室那栋躲雨去,偌大的校园有些空了。
篮球场上只剩下余守恒,他脱下了上衣,剩下那件白色背心,露出了黝黑的肤色,汗水跟雨水混着,其实我也分不太清楚。
我大声喊着说要回家了,他没说话,他只是抓着篮球对我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