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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北美目前形势的意见
自主的问题不外乎意味着:究竟是我们将自己制定我们的法律,还是让这个大陆的目前和将来最大的敌人——英王来吩咐我们,除我所喜欢的法律以外不准有任何法律。

    你会说,可是英王在英国是有否决权的;那里的人民不经他的同意不能制定任何法律。按正当的和正常的道理来讲,一个二十一岁的青年(往往有过这种事情)居然可以对几百万比他年长和聪明的人说,“我禁止你们的某一决议变成法律”,这是十分可笑的。但是在目前情况下我不愿意作这种答复,虽然我还要继续揭露那种说法的荒唐,而只是回答说:英国是英玉的权①指大臣诺斯由于对北美各殖民政策的失败而在1782年被撤职。——译者

    ①波士顿的山名,1775年6月17日曾作战于此。——译者

    ②古埃及国王的称呼,这里借喻英国的专制国王。——译者

    利所在地而北美并非如此这一点,形成截然不同的情况。英王在这里拥有否决权的危害性,要比在英国大十倍;因为在那里,对于一个尽力充实英国国防的议案,他是不会不予同意的,但在北美,他就决不会让这样的议案通过。

    北美在英国的政治体系中不过居于次要的地位。这个国家的利益只有在适合英国本身的目标时它才会加以顾及。因此,它本身的利害关系引导它在任何不能增进它利益的场合尽力遏制我们利益的增长,或者至少要进行阻挠。从已经发生的情况来看,在这样一个间接的政府之下,不久我们的处境就一定够好的啦!人们并不会由于换了一个名字便从敌人转变为朋友。为了指出那种和解的主张现在是危险的,我敢断言,英王由于想恢复他在各个领地的统治地位,现在所采取的政策将是废除那些法令;其目的在于利用阴谋诡计,最后完成他在短期内通过武力和暴力所无法完成的事情。

    和解与毁灭是密切相关的。

    第二、我们能够希望得到的哪怕是最好的条件,也不外乎是一种临时的办法,或者一种受保护的政权,这种政权在殖民地达到成人年龄时就不能再存在了,因此,总的形势和局面同时也将是不安定的、没有前途的。有产的移民决不愿意到这样一个国家里来,这个国家的政体是朝不保夕的,它每天都有发生骚动和混乱的危险;现有的这些居民将抓住机会来处置他们的产业,离开这个大陆。

    但一切论据中最有力的是,除了独立(即联合殖民地的政权形式)以外,再没有别的方式能维持大陆的治安,使它不受内战的侵害。我恐怕万一现在同英国和解,很可能接踵而来的是某处发生暴动,其后果也许远比英国的一切恶意来得可怕。

    成千上万的人在英国人的野蛮行动下遭到毁灭;(还有成千上万的人也许会碰到同样的命运。)那些人的感情同我们这些没有受难的人是不一样的。

    他们现在仅有的财产是自由:他们以前享有的东西已在争取自由的斗争中牺牲了,现在他们既然不再有什么东西可以丧失,也就十分鄙视屈服。其次,殖民地对英国政府的一般情绪将类似一个接近成人年龄的青年的情绪,他们不会对它有何顾虑。而一个不能维持治安的政府根本就不是政府,在那种情况下我们拿出钱来是冤枉的。请问,万一在和解以后的第二天国内发生暴动,那么力量只表现在纸面上的英国,能够有什么作为呢?我听见有些人说(我相信其中很多人是没有经过思考的),他们害怕独立,唯恐独立以后会发生内战。没有经过考虑的想法总很少是真正正确的,这里也不例外,因为一个暂时弥补的关系比起独立来能够产生多至十倍的值得担心的事。我站在受害者的地位断然声明,如果我被人从房子里和家里赶出来,我的财产遭到破坏,我的环境受到损害,那么作为一个不甘受辱的男子汉,我决不能同意和解的主张,也不能认为我自己因此就必须赞同这个主张。

    各殖民地已经表现了良好秩序和服从大陆政府的精神,这种精神是足以使得每一个明白事理的人对那领导机构感到放心和满意的。如果有谁害怕一个殖民地会力求比另一殖民地占据更优越的地位,那么他只有根据真正幼稚和可笑的理由,才能为他的恐惧找到口实。

    既然彼此没有差别,就不会产生地位优劣的问题;完全的平等不是诱人走入歧途的导因。欧洲各共和国现在都是(而且我们可以说经常是)和睦的。

    荷兰和瑞士无论对内或是对外都没有战争。的确,君主国家是决不会长期平安无事的,王座本身便是对国内不逞之徒的诱惑力量;经常伴随着王权的那种极度的骄傲和横暴,在有些事情上容易同外国闹成决裂,而在同样的情况下,一个共和政府由于以比较自然的原则为组织基础,却能克服那种错误。

    如果真正有理由来担心独立的话,那是因为还没有定下计划的缘的。人们看不清他们的出路。因此,作为研讨这件事情的开端,我提出下列几点意见;同时我毫不自夸地承认,我本人只认为这些意见可以成为引起一些更好的建议的手段罢了。如果许多个人的凌乱思想能够被收集起来,它们就往往会构成一种材料,由聪明干练的人来把它变成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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