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金涵彬……”
王婆颤颤巍巍的道了句,这声音断断续续还没出口,脖子便被那个男人的大手一把掐住了。
“他妈的到底在造谣些什么!瑾萱出事怎么会和书雅有关系!”
金涵彬的手劲儿越来越大,脸上的愤怒已然如同火焰般越烧越旺了。
“我老早就觉得这个老东西天天在瑾萱身边不起好作用!让她们姐妹两个反目成仇安的什么心?我今天必须杀了这个祸害!”
伴随着金涵彬愤怒的嘶吼声。
王婆只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我,我我没有造谣,大小姐救我啊……”
看到金涵彬发了这么大的火,一抹不着痕迹的失落就这么划过了何瑾萱的眼底。
她挣扎着坐起身,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因为接连而来的打击而泛着惨白。
何瑾萱的唇瓣轻轻蠕动着,手指就那么不着痕迹的拉住了被子的边缘,讷讷的道。
“我们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出现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为杜书雅解决掉证人吗?金涵彬,这个保镖做得还真是称职啊。”
何瑾萱的话中有话金涵彬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瑾萱的性格与一向直爽的杜书雅不同。
或许是因为常年被病痛折磨,她的内心格外的脆弱敏感,比如现在,她已经开始多想了。
手上的力气微微一松,金涵彬大手一挥便将王婆摔在了地上。
“给我滚出去!”
见到金涵彬愤怒异常,一抹狡猾的光芒便划过了王婆的眼底。
她踉跄着撑着腿爬起来,可怜巴巴的看了何瑾萱一眼,状似无辜的离开了病房。
金涵彬站在原地看着半躺在病床上的女孩,一抹痛彻心扉的感觉便涌了上来。
微微敞开的衣领露出何瑾萱锁骨上那一道道绯红的吻痕。
他连忙坐在床边拉住了她的柔荑,大手温热,似是想要将自己全部的温暖都带给她。
“瑾萱,不要多想,还有两天就该去做肾移植手术了,等到做完手术,我就立刻带走,好不好?”
“不好!”
何瑾萱将自己的手从金涵彬的大手中抽了出来,那双水汪汪的眼底尽是凄楚和难过。
“我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我被人占有过了!这样的我还要吗?不嫌脏吗?”
何瑾萱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指抹了把自己眼角的泪水,望着金涵彬的目光中,尽是难堪和倔强。
然而此刻,金涵彬压根没有留给她胡思乱想的时间。
他猛地俯下身子拥住了女孩的身体,轻轻的抚着她乌黑的发,言语中尽是难得的宠溺。
“傻丫头,我怎么会嫌弃?我说过的,无论发生什么都会站在的身边,和在一起的,懂不懂?”
一向不擅长说情话的金涵彬此时正耐着性子哄着何瑾萱,生怕她会因为强暴的事情而多想。
他想要将自己能够给予的爱都展现在何瑾萱的面前。
他爱她,便会爱她的一切,又怎么可能因为强暴的事情而嫌弃她?
“瑾萱,知道的,我不善言辞,不会说好听的话,可是我的心意都应该明白,我金涵彬这辈子只有有何瑾萱这一个妻子,至死方休!”
何瑾萱本还抗拒着的动作在听到金涵彬这些话的时候立刻变得软化下来。
她和金涵彬在一起那么多年,这是金涵彬所说过的字数最多的情话了。
要知道这个男人的生性有多么木讷……
这么想着,那双细细的手臂便轻轻的环住了金涵彬的脖颈,抽噎着畏进了他的怀里。
被自己心爱的男人如此的拥住,何瑾萱心中的惊恐顿时找到了出口。
这些日子来的思念,昨天晚上的屈辱,那一切不能言语形容的思念和痛苦,似是终于在摇摇摆摆中找到了依靠。
何瑾萱和金涵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童年时代,她是体弱多病的富家大小姐,他是何定山捡回来喂养的猎犬一只。
一个尊贵无比如同天上谪仙,一个苟延残喘经受着残酷的杀手训练。
十二年,金涵彬和何瑾萱相爱了十二年,人的一生又有几个十二年?
金涵彬的视线
似是也因为何瑾萱那颤抖着的身体而渐渐模糊。
昨天,他的瑾萱该有多害怕。
想到这里,长臂便紧紧的拥住了她的身体。
“我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我会保护,拼了我的命去保护。”
“带我走好不好?我们离开澳门,离开A市,远离那些是是非非,我们走的远远的好不好?”
何瑾萱的手紧紧捉住了金涵彬结实的手臂,将大片大片的眼泪撒在他的衣领。
“好!等做了肾移植手术我们就离开!但是瑾萱,要答应我,不要相信王婆说的话!比起那个不怀好意的王婆,书雅更加值得相信!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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