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杀肉咧。呵呵呵,你这个奶崽,有什么用啊,眶眦大的用也没有,长了个鸡鸡,往后哪个媳妇愿意上门罗?……”
丙崽望着这个颇象妈妈的妈妈,望着那死鱼般眼睛里的光辉,舔舔嘴唇,觉得这些嗡嗡的声音一点也不新鲜,兴冲冲地顶撞:“X吗吗。”
母亲也习惯了,不计较,还是悠悠然地前后摇着身子,竹椅吱吱呀呀地呻吟。
“你收了亲以后,还记得娘么?”
“X吗吗。”
“你生了娃崽以后,还记得娘么?”
“X吗吗。”
“你当了官以后,会把娘当狗屎嫌吧?”
“X吗吗。”
“一张嘴只晓得骂人,好厉害咧。”
丙崽娘笑了,眼小脖子粗。对于她来说,这种关起门来的模仿,是一种谁也无权夺去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