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无缘对面不相逢,聂风居然未有在村民之中发现她,甚至更未有望她一眼……
显而易见,他心中的梦实太完美,以她这样一张丑脸,还不配当他心中之梦!
一念至此,第二梦益发自惭形秽,纵然极为不舍聂风,最后也只能躲在暗角之中,无奈地目遂心爱之人愈走愈远,愈走愈远……
只是,即使与聂风将愈距愈远,第二梦可会忘得了聂风?忘得了这个曾不惜为其以命挡招,更念念不忘为她买冰糖葫芦的人?
绝对不会!
全因此刻在其袖内,还好好的保存着聂风送给她最后的一串冰糖葫芦,而那串貌不惊人的冰糖葫芦,已不再是一串孩童小吃如斯简单。
它,已象征着风与梦之间不变的友情……
还有“缘”。
那串冰糖葫芦在静静地等待着……
等待着看风、梦真正有缘的一天……又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正当第二梦默默目遂聂风身影远去当儿,此际在那个断崖之上,也蓦然出现了两条身影,看着山下的第二梦……
而两条人影的其中一人,此时亦终于长叹一声,道:“唉……”
“想不到,费尽千般心思,算尽了十年春秋岁月,到头来,也只是医好了她的人,却仍未医好她的心。”
只见说话的人,胡髯皆已如雪般白,外观看来,更已不知有多老年纪;他,赫然正是那个十年前以“魂梦心经”报梦给第二梦的神秘老者!
而站于其畔的另一条人影,也是那个一直跟随他的十岁女孩素素!
但听那素素天真地道:
“爷爷,那你为她和聂风所干的一切事,岂不是全功尽废了吗?”
那慈祥老者道:
“那倒未必。至少,第二梦如今体内的刀劲折磨,不是已经完全平伏了?纵然她面上的红斑始终无法可褪,甚至仍令她感到自卑,但也不会太碍事的。”
“聂风,并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他和她情深缘深,始终仍可再度重逢!”
素素又问:
“爷爷,但素素还是不明白啊!神州这么多可怜人,为何你偏偏总是要帮聂风?还要刻意撮合他和第二梦?”
素素此言一出,一老一少的背后,忽地也传来一个声音,附和道:“不错!三笑爷爷,这,也是我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
三笑爷爷?原来这不知有多老的慈祥老者,唤作三笑?这是一个多么奇特的名字!也难怪他脸上经常挂着笑容了!
而这个在二人身后说话的人,此时亦已踏上前来,瞧真一点……
啊…?这个人竟然是……
练心!
天!原来练心与这一老一少是认识的?他们是…同一伙人?
只见练心步至二人身边,更向那慈祥老者恭敬一揖,平素在其脸上洋溢着的狡黠邪气,此刻亦一扫而空。她就像突然变了另一个人似的,在老者面前,她居然驯如羔羊。
那慈祥老者无限怜惜地对练心道:
“素素,今次要你佯装而成百晓庄居心叵测的练心,真是太难为你了!”
什么?老者竟唤练心作素素?这到底是什么回事?难道……
已经不用再难道了!练心此时已一掀自己下颚,嘶的一声,她竟将整张脸皮掀开,却原来只是一张人皮脸具,在其人皮脸具之下,还有一张清纯秀丽的脸!
但听这个不知是练心还是素素的女孩笑道:
“三笑爷爷,相信聂风和第二梦造梦也没想到,真正的练心,其实早在百晓庄那场灭门惨变之中,也一并死了,我只是爷爷安排在百晓庄的棋子,好待成全聂风和第二梦而已。”
原来,这个原本也唤作素素的练心,是老者的悉心安排?那她一直的所作所为,就像是第二梦的威逼利诱,也只是一场戏?
那这个慈祥老者到底是何方神圣?他为何一直在背后安排一切?
那慈祥老者又笑道:
“嗯。而整个武林,也许亦万料不到,所谓百年一现的十二惊惶,其实一直并不存在……”
“十二惊惶,只是老夫魂梦心经带给世人的虚幻影象!他,只是一池镜花水月!”
啊?啊?啊?这个,原来就是真相?
十二惊惶,原来只是老者魂梦心经的…虚空幻象?那第二梦在孽桃源所见的十二惊惶,也只是老者以魂梦心经令她脑海所生的幻觉?
那个化作练心的素素又道:
“不错!爷爷你每隔百年化身十二惊惶,原意是为武林或人间除掉一些野心勃勃的贪婪之辈,免致此等人为祸人间!”
“今次爷爷要十二惊惶重现,除了要除掉‘毒无常’这个已毒害了千万苍生的大魔头,更是要从其毒血之中提炼不见天日的解药,以救回过去数年被其戕害的无辜众生,只是……”
“爷爷今次何以偏要以十二惊惶来导引聂风和第二梦相逢,更费尽心思要撮合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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