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双目尽快复元。
可惜,如此善良体贴的一个女孩,聂风竟一直无缘看清她的庐山真貌,也看不见她脸上的温柔,而就在今夜,他更可能要与这个女孩分别……
全因今夜,他与第二梦极可能会找出谁是十二惊惶,以后再不用一起结伴上路!
今夜,正是百晓庄“惊惶会”之夜……
天色渐暗,夜虽犹未降临,黄昏却已将尽。
在江南一条大街尽头,有一座宏伟雄奇的庄园,单是外墙已长逾百丈。这座宏伟庄园已屹立在此地二百多年,冷眼看尽江南几许变迁风雨,多少春秋岁月;这座大宅,正是江湖中无人不识的百晓庄!
然而,这座自百晓狂生死后,寂寞了几近数十年的山庄,于这个黄昏,门前却是张灯结彩,群雄络绎不绝,好不热闹。
究竟,本来一派庄严的百晓庄,何以竟会在今日刻意广邀群豪,再涉武林,更要每派带一口棺材作礼?其第十三代庄主的脑海之内,到底在盘算着些什么?
会否,今夜的惊惶会,是一个令人震悚的阴谋?
当黄昏将尽未尽之时,聂风已掮着一口棺材,与第二梦混进群雄当中,成功凭贴进入了这个闻名已久的百晓庄。
未入百晓庄,第二梦已觉此庄异常宏伟;一入百晓庄,更觉此庄名不虚传!
缘于在此庄的每一角落,皆有数不清的竹架依墙林立;竹架之上,更整齐放着无数卷席,少说也有数万卷之多,直如一个茫茫书海!
难怪当年百晓狂生能以“百晓”驰名于世,一个人若能阅遍这数万卷书,那又何止百晓?甚至天地玄奇也难他不倒!
而此刻在百晓庄庭园之内,已放置着数十口棺材,敢情是各派入庄后留在园内,情景之诡异阴林,一时蔚为奇观。
聂风也不细想,先放下肩上的棺材,接着便与第二梦踏进厅堂。
只见巨大的厅堂之上,早已筵开半百,坐满数十派从各地赶至的掌门精英,聂风与第二梦,亦被百晓庄的家丁安排坐于其中一桌之中。
只是二人甫一坐下,同桌的竟有一个高瘦汉子霍地一站而起,指着聂风与第二梦破口大骂道:“妈的!怎么如今武林如此人材不继,良莠不齐?连瞎的和没脸见人的,都可出席惊惶会?更安排与我们穹苍派同坐一桌?”
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堂堂一代大帮的神风堂主聂风,竟被人误会是个藉藉无名的瞎子!而第二梦由于脸上的丑陋红斑,在入庄后将帽子垂得更低,致令无人能看清她的面目!
这个蓦然破口大骂的汉子,正是穹苍派的掌门吕先开。坐于其畔的,则是其师弟柳清弓。柳清弓亦附和道:“师兄说的对!我们穹苍派,少说也是江湖二十大门派之一,与这些瞎子和没脸见人者同坐一桌,简直有失身份!”
吕先开见其师弟附和,愈说愈意气风发:
“不错!以我们穹苍派在江湖历史之悠久,也只得少林与武当配与我们同席!”
说时又瞪了聂风及第二梦一眼,无限骄横地道:
“喂!你俩听见没有?还不快滚到别桌去!别再在此丢我们的脸!”
天底下竟有如此横蛮恶人,聂风听罢也不禁失笑。他与第二梦只是持着韦千峰的惊惶贴而来,为免被人识破,本不欲多生事端,但那吕先开实在盛气凌人,聂风只得道:“这位穹苍派的掌门,我俩实无意冒犯,只是你要我二人坐到别桌去,但环顾此厅堂,已是座无虚设,在下实不知该坐到何处。”
“既然你们穹苍派羞与我俩为伍,不若,你们就坐到别处去吧!”
聂风此言一出,本已骄横无比的吕先开,即时火上加油,怒不可遏,吆喝:“妈的!你这瞎小子不要命了?快给我滚开!”
暴喝声中,已一掌朝聂风面门疾掴过去!
唯就在他蒲扇般的大掌快要掴中聂风之际,戛地“噗”的一声……
聂风脸上竟安然无恙,但吕先开的左脸之上,赫然多了一个殷红脚印,就如同一个以腿留下的耳光,异常瞩目!
而这记耳光,更扫得吕先开金星直冒,门牙也掉了下来,人更被硬生震后数步!
好快如无影的出手!不!是腿!
场中数十派掌门,居然无一人能看个清楚,到底吕先开的脸是如何中腿的!众人面面相觑,心想极可能是聂风所出的腿,却又见他仍安然坐在原位,纹风不动,似根本从没动过半丝半分,那,他到底是何时,又是如.何出腿的?
其实,适才的一腿,真的是聂风所为!
场中数十派的掌门看不见聂风出腿,只因聂风的身形比声音还快,而今到会的所有掌门,修为却实在寻常;故以他们的资质,根本无法以肉眼捕捉聂风比声音更快的腿!
这一腿虽中的离奇,但一旁的柳清弓此时已戟指为剑,从聂风左方攻至,疾插他的咽喉!
连穹苍派的掌门吕先开也要中腿,柳清弓这样一个脓包,聂风纵无法视物,也不用费吹灰之力便可将其打发,然而,聂风真的不用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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