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风苦苦一笑,摇头:
“不…我与姑娘萍水相逢,又怎会听过姑娘名字?只是…,在下也曾认识一个女孩,她也和姑娘一样,唤作……梦。”
第二梦乍闻有人与自己同名,不由好奇问道:
“哦?那这位梦姑娘,是否聂兄的……?她,又是一个怎样的人?”
重提无双城之梦的旧事,聂风不期然为之轻叹,黯然道:“她…?她本来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更拥有一双无限温柔、无限温暖的手,只惜她生不逢时,毕生背负着一个身不由已的宿命,最后也是红颜薄命,在这世上无声无息…消失了……”
第二梦一听到那个梦的可怜身世,心下也不禁无限惋惜,不单惋惜无双城之梦的可怜身世,同时也在为自己而惋惜……
怎么唤作梦的女孩,命运总是身不由已?就像她,一直身不由已地练断情七绝,一直身不由已地压抑心内七情,直至如今,也还是身不由已地被逼踏上寻找十二惊惶的不归路,也不知自己此去,会否已是末路穷途……
想到这里,第二梦又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沉沉道:“聂兄,但你所认识的那个梦,可也较我幸运多了,至少,她还有你这个知己在怀念她;她,还有一双无限温柔的手……”
聂风不明白何以眼前的梦,竟突然会有所感触,随即道:“梦姑娘又何须妄自菲薄,你也有一双十分温柔的手呀!”
聂风这句倒是由衷之言,全因在其昏沉之间,早已感到梦为他疗伤的手异常温柔。
第二梦轻轻叹了口气,又平淡地道:
“可是,我的手比冰还冷。”
这个倒是事实!第二梦的手真的冷如冰雪!聂风唯有道:“一个人的手冷如冰雪又如何?最重要的是人心未冷。我的二师兄步惊云,他也和姑娘一样,拥有一双冷手,外表更是冷若寒霜,但他的心,其实比烈阳还要温热!”
聂风所言非虚,他眼中心中的步惊云,确是如此!
而不哭死神步惊云冷面下的真面目,也许亦真的如此!
只是,第二梦却并不是如此的想。
她想,若聂风如今能够视物,能够看见她面上的那道丑陋红斑,他便会明白,即使她在过去的日子,心里如何温热,如何渴望朋友,但世俗的眼光,还是认为她生人勿近,她从没有半个朋友!
就像如今,聂风能够与她谈了这么久,也许亦全因适逢他双目受创,看不见她的真正面目,她最丑陋的一面而已!
然而无论如何,第二梦心中仍有点感激聂风对自己的体贴,只是怕又会因心动而令刀劲发作,故还是压抑自己心中的感激,也刻意岔开话题道:“是了。聂兄,你,本是天下会的人,何以又会到了平田镇?更被人重劲所创?”
她其实是明知故问!第二梦在为聂风疗伤之时,早已感到他所中的刀劲,蕴含刀皇的断情七绝,想必是刀皇误认他是她而下的重手,这亦是第二梦竭力为聂风疗伤的其中一个主因,她觉得有欠聂风。
聂风答道:
“是这样的。我此行远赴江南,是要办一点事,故才会路经平田镇,想不到在渡江之际,却被一名神秘的绝世刀手狙击,才会弄致如此……”
“哦?聂兄要到江南,那真巧,我,也是正在前赴江南。”
第二梦并没撒谎,只因依那个神秘男人给她的地图所示,她若要找十二惊惶,必须先赴江南。
聂风道:
“原来梦姑娘也是前赴江南?敢问梦姑娘到江南所为何事?”
第二梦本不欲对陌生人道出自己要找十二惊惶的事,但今日与聂风相遇,双方竟像一见如故,无所不谈,对于从没朋友的她来说,简直一生也没说过这么多话,遂也不以为意,坦白道:“聂兄,实不相瞒,我此行是要到江南找一个人。”
“什么人?”
“十·二·惊·惶!”
隆!乍闻十二惊惶四字,聂风陡地一愕,全因他万料不到,这个自己仍不知其面目如何的女孩,竟要去找十二惊惶,他呆了半晌,终于道:“那…实在太巧了。梦姑娘,其实我此行到江南,目的亦和你一样,也是要找十二惊惶!”
什么?第二梦闻言面色一变,她怎会想到,世事竟会如此巧合?她问:“聂兄,你,为何要找十二惊惶?”
聂风歉疚地道:
“梦姑娘,在下此行只是奉家师之命,一切也是家师的意思,他老人家缘何要找十二惊惶,请恕聂风难以明言。”
聂风当然难以明言,难道要他告诉第二梦,他师父雄霸要他找出十二惊惶的真正面目,无非是想知敌在先,若一旦十二惊惶对天下会有何异动,他便可先发制人?
“梦姑娘,那你又为何要到江南,寻找十二惊惶?”
第二梦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道:
“我,其实也是受我娘亲临终所托,要我往找十二惊惶,以成全她一个心愿。”这一句,虽是第二梦信口雌黄,唯却也非全属虚言;第二梦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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