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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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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烙梦
消灭那股彻骨痛楚。而第二梦闻得这股剑劲或能与断情七绝相克,更是满怀希望,遂背着父亲,努力不懈地苦练这套剑法,可惜……

    剑皇虽是一片好心,却是弄巧反拙,为第二梦这可怜的孩子,铸下了无法弥补的大错!

    就在第二梦练剑三月之后,她体内的皇者剑劲已愈积愈多,她逐渐发现,自己四肢八脉的内气愈来愈不稳定,终于有一天……

    正当她又瞒着刀皇,在一个密林秘密苦练皇者剑法之际,她瞿地感到心坎之位时而炙热如火,时而冷如万载寒霜,显而易见,她体内的火热刀劲与阴寒剑劲,正在互相激烈冲击,排斥……而本来只是凝聚于其心田之位的火热刀劲,在与阴寒剑劲相冲之下,竟突然流窜至她的五脏六腑,继而遍及全身,霎时她整个人如堕煎锅,非但五内如焚,浑身更像随时冒出烈火!

    她的人亦在极痛极热煎熬之下,倒地翻滚,就像有一股扑以不灭的地狱之火在焚烧着她,令她痛不欲生!

    而她的脸,亦真的冒出了熊熊烈火!

    一股无俦火劲蓦从她的左脸透发而出,当场在她的左额至左眼睑下之位,烙下一道深刻而瞩目的红斑,她的人,亦终于不支昏厥过去!

    到得她醒来之时,方发觉已身在家中;原来是刀皇发现她在林中秘密练剑,及时以自己功力救回她一命,否则,她此番被寒热两劲冲击,必会五内焚为灰烬而死!

    然而命虽然捡回来了,可是,也许其时的第二梦,却情愿死掉还好。

    只因以后的日子对她来说,简直生不如死。

    这次被寒热冲击,非但在她左脸烙下无法磨灭的丑陋红斑,更将心田内的炙热刀劲逼至遍及五内及全身上下,故一旦她再有什么情绪起伏,非但心坎痛如刀割,其余脏腑也剧痛难当,甚至四肢八脉亦热如迸裂,她,仿佛已注定为承受剧痛而活!

    最可怕的还是,即使她不动情,即使她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但由于她体内仍存有皇者剑的阴寒剑劲,这道剑劲每日皆会在体内发作一次,再次冲击她的七绝刀劲,令她再饱尝极度痛楚之苦!

    幸而,只要刀皇以其深厚功力,在第二梦发作时为她压抑体内的阴寒剑劲,她便能幸免受苦,然而这亦表示,第二梦今生今世,也别奢望能摆脱其父制肘,只因刀皇曾明言,若其女儿没其内力相助,五内及全身若被火劲长期焚灼,不出一月,整个人必会焚为灰烬而死!

    唯一自救之法,便是继续苦练断情七绝,望能有朝一日,体内火劲强至刀皇如今的境界,便能无惧剑劲冲击,更可自行压抑寒劲,可是,其时年纪还小的第二梦,究竟还要苦练多久,才能像其父那样强?那样无敌?

    谁知道!第二梦根本不敢想象下去!她只知道,由那个时候开始。她已寸步不离其父,好让她一旦发作,刀皇便能及时为其贯功!

    亦由那个时候开始,断情七绝,对她来说就像一个无底深潭!

    她愈是苦练,功力便愈高;功力愈高,火劲一旦发作便愈痛苦;但若她不练,更无望能自行压制体内的阴寒剑劲,简直苦不堪言!

    唯一庆幸的是,这次寒热冲南,虽在她左脸留下丑陋红斑,却总算尽驱她脸上的寒霜;她的脸已不再像以前一般雪白如冰,眼白之位的冰蓝亦已尽褪,她再不是一个脸如冰雕的古怪女孩!

    只是脸上寒霜虽去,由于她体内仍有阴寒剑劲,她的一双手,仍是如旧冰冷,即使冰劲发作,她的手还是冷得毫没半点人气。

    这样生不如死的练刀生涯,一过又是四年,直至如今,第二梦虽已长成为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可是脸上那道红斑,却仍是她的遗憾!

    不但如此,在断情七绝长期折磨下,她非但已忘记了什么是梦,更不敢再有任何美梦,她每日的生涯,只是望能减轻发作时那股五内如焚、遍体欲裂的极度痛楚!

    而为了减轻这股痛苦,她对人世任何的“情”已没有任何希望,甚至逐渐麻木!

    只因她仅仅十八年的生命,大部份的时光皆在极度痛苦中度过,她甚至被痛苦折磨得忘了自己是一个人,一个应该有血有肉有欢有笑的人!

    为了避免情绪上的波动,她已不再笑,不再哭,不再忧,不再愁,不再有情,也不再接近其他人和物。

    她的心,就像一池不动死水!

    她的人,更像一具每日只会练刀的行尸走肉!

    无梦,无爱,无情,无望,无泪!

    心中唯一微末的希望,只是望能找出其他能够减轻其痛苦之法,只是如此微末、卑微的一个心愿……就像最近,她在刀皇隐身在雪映乡雪山之巅铸刀同时,也尝埋身雪下,望能以雪中冰寒,加强自己体内的冰寒剑劲,再盖过火劲带给她的无边痛苦,可惜还是徒劳无功,目下还要再次劳动刀皇,为其贯气平息火劲……

    而眼见女儿在自己相助之下,如今逐渐回复元气,刀皇只感到满意极了,他复再冷冷一笑,道:“看见了吧?你对体内的炙热刀劲根本束手无策!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乖乖继续练你的断情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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