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校场之上,眼见校场上夜来无人,那人方才停了下来!
聂风也随之停下,更与来人近在丈内,惟仍未能看清来人面目。
缘于来人不但背向聂风而站,更披着一身斗篷,一时间身影难辨。
聂风盯着来人全身上下,慎防其突然发难,道:
“阁下夜闯我们天下会,到底所为何事?”
那人答道:
“我夜来天下会,是为了找你。”
此人声音,竟像经过内气矫饰而成,聂风也听不出是男是女,更记不起自己曾听过这个声音,遂道:“在下应与阁下素未谋面,你,何以找我?”
那人道:
“我来,是为了提醒你注意一件事。”
聂风道:
“什么事?”
那人一字一字的吐出一个答案:
“十·二·惊·惶!”
什……么?十二惊惶?这个夜探天下的人,竟也像十年前第二梦所遇的神秘男人所说的一样,同样也只得这四个莫名其妙的字?
聂风一愣,问:
“在下实不明阁下此话是何意思,更与你素不相识,何解你要提醒在下此四字?”
那人蓦地温然一笑,道:
“聂风啊聂风!你又怎会与我素不相识?”
“我,其实是一个你一直不想忘记的人……”
一个聂风一直不想忘记的人?难道这人是……?
笑语声中,那人已突然回过头来,聂风一看其脸,向来处变不惊的他,也陡地大吃一惊,只因这人赫然是……
赫然是那个他一直朝思暮想、早已因“倾城之恋”那招而堕进虚空之中、永难回来的——梦!
“梦……?”
眼见梦遽然回归,聂风当场乍惊乍喜,立想扑前将她抱在怀内,讵料当他的手甫触及梦的刹那……
梦的身躯竟骤化为一缕轻烟,轻烟再凝为一头遍体皆白的小鸟,拍拍拍的振翅而去!
“梦!……”
聂风一阵惊呼,然而在惊呼声中……
他已同时从梦中惊醒过来!
“嗄……嗄……”
聂风终于从床上一坐而起,方才惊觉,原来适才的只是一场梦!
从前,他也曾梦见过“梦”。
只是,过去的梦,也不像今夜这个梦那样真实。再者,梦更提醒他什么十二惊惶的事,更令聂风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这也许只是聂风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他心中虽有点忐忑,唯最后也不以为意。
惟是,今夜聂风非独造了这个奇怪的梦,还有一件奇怪的事,即将发生……
正当聂风再度闭上眼睛,犹想在梦中寻“梦”下去之际,戛地,门外传来“咯咯”的敲门声!
已是三更时分,这么夜了,竟还有人夜来拍门,聂风微感纳罕,道:“谁?”
风阁的门随即“轧”的一声推开了!进来的,竟是一个向来不太凝重、如今的神色却异常凝重的男人……
“文丑丑?”
聂风一呆,只因素来嘻皮笑脸的文丑丑,此刻不但出奇凝重,更道:“风少爷……”
“帮主有请!”
哦?帮主有请?
到底何事如斯严重,雄霸竟等不及翌晨再谈,而要命文丑丑夜请聂风往……
天下第一楼?
天下第一楼像一个至尊无上的霸者,只因它位于天山之巅,睥睨着天下苍生!
天下第一楼更像一个残酷无道的暴君,只因若未得雄霸恩准,任何弟子擅闯者杀无赦!
而今夜的天下第一楼,却竟像一个谜,只因为……
它内里真的发生了一个令聂风也不解之谜!
当聂风赶至天下第一楼之际,雄霸,正坐在其龙椅之上喝着酒。
聂风随即一揖,道:
“师父,风儿已应令而至。请问师父夜召徒儿,有何要事?”
雄霸道:
“风儿,这么夜了,为师召你来此,其实是因今夜在为师身上,发生了一些事。”
聂风仍是若恭若敬的道:
“敢问师父发生何事?”
雄霸看着聂风,表情有点怪怪的,道:
“一件你绝不可能相信的事,但,却真的在为师身上发生了!”
聂风一怔,心中虽益发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未有再问,全因他心知雄霸必会续说下去。
果然!雄霸此时又道:
“风儿,这件绝不可能发生在为师身上的事,便是……”
“这·四·个·字!”
一语至此,雄霸霍地信掌一挥,凌厉掌劲到处,竟将置于第一楼殿堂中央一张巨大地毯一扫而起!
而在地毯之下,以大理石砌成的地上,赫然深深刻着四个丁方数尺的瞩目大字十二惊惶!
天!又是……十二惊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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