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平唯有在后园伴于其侧;这个硬得像铁的汉子,向虽一脸淡漠,惟其老主人独孤无憾之死,似亦对他打击甚深;瞧其双止,亦早已老泪纵横。
可是任凭铁汉也在流泪,此刻的小剑圣,虽已热泪盈眶,却仍狠咬小牙,拼命不让自己眼眶内的泪水流下来,咬得他的牙根和小唇也在滴血!
完全无法想象,一个五岁小孩竟会因为拼命不哭,而将牙和唇咬至鲜血斑斑,缘何至此?
那全因为,他曾应承他最敬爱的爷爷,他,绝不会因为他的远去而心痛!
他不想令他的爷爷失望!
只是,小小的心儿却造梦也没想过,爷爷这次远去,竟却了那么远,远得隔了一重生死!
此去生死两茫茫……
“为…什么?为什…么?”但听小剑圣终于从紧咬的牙缝中吐出连声反问:“爷爷你要…剑儿不要为你远去而哭,剑儿…已办到了,但爷爷你…为什么食言,没有在…凉亭等我?爷爷你为什么…食言啊?”
听着小剑圣的声声反问,一旁的龚平终哽咽着道:“孩子…,虽然老爷生前希望你不要为他的离去而伤痛,但你若想哭,就尽情哭一场吧,这样你可能会好过一点……”
“不…!”小剑圣霍地高声叫道:
“我不要哭!我一哭,爷爷就更会食言,永不会回来的了!我不要哭,我一定要爷爷回来啊……”
龚平强忍眼泪,道:
“孩子…,你爷爷是…永远还会以回来的了。他千叮万嘱你…不要因任何人而心痛,但他自己,却因你爹而心痛欲绝,宁愿死在他手上,也不愿承受那股心痛之苦……”
此言一出,小剑圣当场一呆,问:
“龚平叔你说些…什么啊?爷爷他怎会…死在爹的手上?”
“也许,如今已是让你知道真相的适当时候了。”龚平道:“你记否你爷爷大去之日,他曾给你一个锦盒,叫你千万不要将它交给你爹,更着你在他离去后才可开启?你如今何不取出锦盒,看看内里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是了!经龚平一言提醒,小剑圣方才记起此事,立从怀内取出锦盒,更战战兢兢地将盒打开。
但听‘拍’的一声,锦盒应声而开,步惊云与雪心罗亦同时朝那锦盒一瞥……
赫见锦盒一开,随即散发一股夺目光芒;那股光芒,其实是源自盒内一件晶营碧绿之物!
一块刻有‘无双令’三字的令牌!
啊?原来独孤无憾在大去之日交给小剑圣的,竟是其子独孤无双不择手段也想得到的“无双令’?难怪他千叮万嘱小剑圣,千万别将锦盒交给父母!
“无双…令?”小剑圣纵是小小年纪,也一看便知是无双令,不禁瞠目结舌。
“是的!”龚平道:
“这块,正是能号如我们无双城散布神州合共逾百分坛的无双令,见令如见城主!谁得到它,便是真正掌管实权、万人之上的真正无双城主!”
“而你的亲生父亲,便是因为无法得到这块无双令,而不惜灭绝人性,亲手杀掉他自己的亲生父亲,亦即你最敬爱的爷爷!”
隆!直如睛天霹雳!年仅五岁的小剑圣,又怎会想到一块小如手掌的令牌,在其父眼中竟重如泰山,重得他…不惜杀父,不惜逆尽伦常?
小小的心儿根本就无法承受这个令人惨不忍睹的真相,一直强忍在眼眶的泪水,终于无法支撑下去,突如江河缺堤,如雨涌下!
“怎会…这样的?怎么会这样…的?”
“爹为什么…要杀爷爷?爹为什么要杀…爷爷啊?”
惊悉至亲杀绝至亲,小剑圣完全不能自已;他的心,更痛至超越一个五岁小孩无法承受的极限。不!应该说,他现下的痛,连大人也无法承受!
“孩子,知道真相后,是否感到如同被人撕心裂腹,痛不欲生?但你爷爷太疼你,早已为你设想好了……”
“如今,你就吞下他给你那颗墨绿丸子吧!”
是的。在独孤无憾大去之日,他除了将那锦盒交给小剑圣,还将颗墨绿色的丸子放到他手上。小剑圣闻言,随即再从怀内取出那颗墨绿丸子,哽咽地问:“龚平…叔叔,这丸子究竟…是些…什么?为什么爷爷说…它可以令我…不再…痛苦?”
龚平答道:
“这颗丸子,其实唤作‘七世无情’,本是弥隐寺一个精通佛医二学的掌门住持‘僧皇’所炼。”
“这个法号‘僧皇’的高僧,早年因眼见红尘众生常执迷于情悉恨痛,偏偏佛法之大,仍未能渡尽众生,他为暂解众生之苦,于是穷尽十年心力,研制出两种稀世奇药;一曰孟婆茶,能令人忘尽前尘往事,重新做人;第二种奇药便是如今在你手上的那颗七世无情。”
孟婆茶与七世无情?
步惊云骤闻孟婆茶之名,立时记起当年他将霍步天之弟‘霍动’的骨灰,带给弥隐寺的不虚,不虚当年也曾强将一口孟婆茶灌进他的咀里,但最后也被步惊云断然拒绝!
如今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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