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烧,却烧毁这数十船家多少条人命?仅为断我们的路便下此毒手,这个两番在我们背后下手的人,简直已至不择手段的地步,真不知有何目的?”
步惊云看着河上数十条快要被烧为灰烬的船,蓦然沉沉的道:“此人目的……”
“可能,是要阻止我战那个无道狂天。”
“亦可能,是想诱我们改走──”“另一条他想我们走的路!”
步惊云此言一出,秦霜及孔慈立被一言惊醒,秦霜更相当佩服步惊云在前无去路之下,仍能如斯冷静分析,不期然道:“对……了,我怎么……从没想过,这人两番阻挠我们由此路前进,极可能是想逼我们改走一条他要我们走的路……”
未待秦霜说毕,步惊云已突然转身,掉头就走。
秦霜下禁问道:
“云师弟,你……要去哪?”
步惊云冷面之上崭露一丝迷离之色,级缓答道:
“我早说过————-”“任何人也无法阻止我战无道狂天!”
“既有人想引我走别路,”“我就好好成全……”
“他!”
不错!死神向来不惧生死!不俱鬼神!不惧天地!不惧雄霸!
又岂俱一个在暗里施放暗箭的人?
既然此人如此处心积虑要他改走第二条路,他就仅管看看此人在故弄什么玄虚?
可是,眼前三人唯一可以选择的路,使是掉头往回路走,再改走另一条山路。
但这样一来,便需多费数天方能抵达破日峰,幸而,还未超逾无道狂天约定的十日期限!
眼见步惊云已向回路走,秦霜与孔慈也唯有亦步亦趋。
孔慈更一面走,一面从怀中取出一纸地图。
这纸地图,是秦霜于出发前交给孔慈,以防他们在半途失散,她仍可借地图指引,回去天下。
但见孔慈一边看着这纸地图,一面低声对秦霜道。
“霜少爷,按目前我们向回路走的行程,若我们真的要准时抵达破日峰,便须先到一个地方,再在哪儿购马赶路,否则再有延误,恐怕云少爷便赶不及与那个无道狂天决战,而凤少爷亦势必……”
是的!本来以步惊云及秦霜的身法,即使不用快骑亦可准时到达,可惜二人却与一个仅懂花拳绣腿、轻功不甚了得的孔慈同行,除了购马供她代步,己别无他法!
秦霜不期然问孔慈:
“那,我们该在哪儿驻脚购马?”
孔慈道:
“依地图标,方圆百里之内,只得一个地方会有人烟,亦是唯——个可让我们驻足购马的地方,这个地方叫……”
“苦!”
“门!”
人间千愁万苦,人人避之躲之,竟还有个地方名为“苦门”?好一个奇怪的名字!
然而,仅管这个名字听来奇怪,秦霜乍闻之个地名,却连一点奇怪之色也没有,相反,面上却在崭露一丝迷惆惊诧之色,更冲口而出低呼:“什么?”
“原来……我们距苦门已……不远?”
“不……!我们绝不能到……苦门!”
骤闻秦霜听见苦门这个地名时有如此强烈反应,一直走在前方的步惊云虽未有回过头来,但亦有少许顿足,似在等秦霜说下去。
而孔慈更是无限诧异地看着秦霜,纳罕问:
“霜……少爷,你好象知道苦门到底是什么地方,你曾到过那里?”
“我们……为何不能到……苦门?”
乍闻孔慈如此追问,秦霜方才从迷惘中惊觉过来,似亦知自己一时失言,忙道:“不……,没……什么,我……其实……从未到过苦门……”
“我……只是感到……苦门这名字听来有点吓人,所以才说……可能不到哪里吧了!”
是吗?真的吗?这真的是秦霜真正的原因,那他适才为何会如此惊诧、迷惘?
抑或,他心中有一个关乎苦门的故事?
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惟是不知是有意抑或无意,步惊云此时却突然道。
“但——一”“苦门已是我们必经之路!”
“无论如何骇人,亦──”“非到不可!”
秦霜闻言,似乎并无异议,事实上,他亦十分明白一经步惊云决定的事,任何人亦很难再有异议!
只是,他的目光之中,此刻地泛漾着一抹灰舞……
仿佛,他也无法看透,若真的有人在背后逼他们改走苦门的路,那这个人到底有何目的?
缘于苦门绝不是一个他们该到的地方,尤其对于秦霜来说,更是不该。
只因苦门其实是……
正当步惊云、孔慈及秦霜掉头朝苦门的方向回走之时,在距他们百丈之外的一个山丘上,竟有一个人在暗中窥视。
那是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
说这个男人面目模糊,全因为在其面上,根本很难分出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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