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疑?”
孔慈的话亦不无道理!然而,步惊云却始终无动于衷,依旧冷冷道:“但——一”“你还未能解释……”
“我为何会──感觉不到?”
孔慈只得苦笑,那些所谓高手感觉,从来就只是那些绝世高手们的玩意!试问,仅懂得花拳绣腿的她,又如何解释步惊云何以未能感到附近有高手的真气?
然而,若他真的相信她这个恃婢,即使她未能解释半句,他也会为她编个原因,来原谅她……
归根究低,还是一句活,步惊云在乎那条白练,甚于在乎孔慈这个在过去无数日子里,对他忠心耿耿的待婢!
她虽体谅步惊云在乎那条白练,原是因为更在乎那条白练的主人“白衣情影”,但孔慈一颗芳心,却始终仍为自己的卑徽而悲哀……
其实在这么多年来,难道孔慈自己不明白,自己真的是天下会一名贱婢?但她的低位虽贱,她的人格却不贱!
她认为自己一直伴着云少爷,至少他会明白她的性情,尊重她的人格,可惜,今日她才发觉,处在步惊云的眼中,原来也只是一个人格下贱的婢女……
她的心仿佛被深深刺伤,一时之间,她发觉自己已不想再多作解释。
向不信任自己的人解释,有时侯,是一件相当心力交瘁的事。
尤其是那个人,是一个自己可能喜欢的人……
孔慈忽地像豁了出去似的,她索性真认不讳道。
“云……少爷,既然你……不信我,我再解释……下去……亦没意恩……?
“如果我直认做了……能释去你的猜疑,那……好吧!我孔慈就……认了吧!”
“不……错!那条白练确是我……不小心弄断的!是我干的又如何?”
“你,又会如何处置我?”
势难料到,孔慈竟突然招认,步惊云仍是冷冷盯着她,良久良久,他方才突然张口吐出答案:“走!”
“我不想再见你──”“这个一直依附男人生存的──”“废物!”
废……物?
孔慈虽豁了出去,但她造梦也设想过,原来自己在步惊云心中,一直是个依附男人生存的……废物?
霎时之间,“废物”两个字,简直如两道旱天惊雷,将孔慈的心重重轰伤,如果可以挖开她的胸腹一看,恐怕必会发现她的五内正在滴血,伤至血肉模糊……
就因为死神一句“依附男人的废物”,孔慈呆呆地看着步惊云,一双眸子在泛漾着一片委屈的泪光,可是,她却仍强自忍着,不让眼泪夺眶而出。
她其实一直都不敢奢望死神会喜欢自己,但一颗自卑的芳心,却始终希望云少爷会像凤少爷般,将她视作家人般信任和尊重,可惜……
她一直以为自己了解步惊云,今日却因为这条白练,方才真真正正地了解他,与及了解他对她的想法──一堆依附男人生存的废物!
孔菠盈在眼眶的泪,始终也未有淌下来,只因为,她实在不想在步惊云面前流泪,那只会令他更视她为废物。
她唯有故作坚强的道:
“很……好……”
“云……少爷,我……如今方才知道,自己在你眼中,原来只是……一堆依附男人生存的……废物,想必……在过去日子,孔慈一定是负累了你……大多,你……才会如此认为……”
“其实,我一直知道,当年你选我为你的侍婢,只因我曾在某夜……助你一把……”
是的!当年步惊云在斩下霍步天之弟“霍烈”的人头后,曾因悲痛过度却又欲哭无泪,而力竭滚到沟水之中,若非当年孔慈扶他一把,恐怕他便不会有今日……
孔慈幽幽看着仍如判官般冷面冰心的步惊云,复再续说下去:“云……少爷,其实,若你早觉我孔慈……是依附你的……负累,根本就不须……
再因为那晚我助你一把……而用我为……婢,致令……孔慈一直负累了你这么多年……
仍不自知,真是……抱歉……”
“但……你放心,孔慈如今……既已知道你的心意,由今日……起,你实在……不用再用我……为婢……”
“孔慈……以后若非得你……准许,亦绝不敢再……踏足……云阁,我……绝不会……
再负累你!”
“因为,我的命……虽然不好,今生沦为……贱婢,但贱婢虽……贱,却也是……
有血有肉的……人,决不想……被人说是……一堆依附男人……生存的……可怜……废物!”
“我……贱,但并不表示……我需要别人……
“可……怜”“可怜”二字乍出,孔慈遂地使动她生平最大的勇气及气力,使劲一甩,立挣开步惊云一直紧执她的手,接着便头也不回地奔出门去!
然而在他的身影快要在门边消失之际,她仍依依回头一望,对步惊云道:“云……少爷,你……放心!”
“这条白练既是断在……孔慈手上,孔慈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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