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师徒之间的不舍,仿佛夹杂了其他更为复杂的感情,她惘然呢喃道:“师……父,没有舞儿在你身边的日子,你……老人家……也要……”
“好好……保……重!”
无限低回的呢喃声,宛似声声生离死别的叮咛,遗憾的是,凤舞之师早已远去,已经不能听见爱徒的一番叮咛……
但愿凤舞此去,师徒之缘,并未从此永诀!
凤舞之师离开凤舞那片破旧的小屋后,一直向前飞掠,良久,他终于在一个树叶之前停了下来。
甫停下来的他,竟然就这样站在原地,一不动,恍似在等一个人!
果然!不消刹那,树叶内嘎地传出一个声音,悠悠的道:“终于,也成功逼她走上凌云窟的路了……”
啊……?树叶内传出的那个声音,听来居然如此似曾相识:仔细听真一点,这个声音竟是那个……
曾与凤舞之父“凤玉京”倾谈的神秘声音!
怎会……如此,怎会又是那个神秘声音?
它似是无处不在!这个声音到底是谁?
凤舞之师居然会和这个神秘声音倾谈,已令人异常讶异!但更令人诧异的,是凤舞之师此时竟将他的面巾一把扯下,平静的道:“这本来便是我们筹划了整整十六年的结局!今日舞儿被逼走上这条路,早已在我们意料之内!”
“唯一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是她对那个小五的深情!我只怕即使她如我们安排般实行了所有计划,最后可能也逃不过一个‘情’字……”
天!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只因为如今凤舞之师用以说话的声音,根本就不是他和凤舞倾谈时所用的声音!
而他扯下面巾后所露的脸,也是一张极度惊人的“脸”!
他的脸,赫然是一个凤舞造梦也设想过的人!
她的亲父……
凤!
玉!
京!
啊……
万料不到,多年来一直将箭艺悉心传授凤舞的“凤舞之师”,竟会是她的父亲凤玉京!
这些年来,他为何要以功力压抑自己的真正声音,更蒙上面巾扮作另一个人,他为何不能像天下所有慈父一样光明正大?却反要以另一个人的身份传授箭艺给自己女儿!?
到底,在凤玉京那张冷脸背后,会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苦衷?
可惜,正在全力营救小五的凤舞,仍然蒙在鼓里,仍然不知自己身边至亲的两个人——老父与师父,都只是一个安排了十六年的……
奇局!
但见终于露出真面目的凤玉京,此刻不期然翘首看天,无限担忧地叹道。
“唉……,但愿舞儿此去,真的能够克服万难!一切一切……”
“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正在救人的凤舞虽然看不清老父的心,但这里却有一双眼睛,却比她更快看见了!
这双眼睛,属于一双……
乌鸦!
就在凤玉京与草叶内那个神秘声音倾谈之际,他们并没察觉,附近一株树上,有一双黑得近乎发亮的乌鸦,一直在定定看着这一切一切……
这双乌邪鸦更突然冲天而起,向南方飞去!
这只乌鸦,终于飞至附近一个屋詹下,一条手臂遽然从屋詹下的小窗伸出来,让那双乌鸦停于掌上。
说也奇怪!这双乌鸦甫停在那条臂上,立时“咿咿叭叭”的叫个不停,恍如在说话似的;而窗内那个人,竟像能听得懂乌鸦的说话,间中沉应数声。
半晌,乌鸦似乎已说罢窍听回来的活,那人随即反手一扬,那双乌鸦终于完以任务离去!
但听窗内人听罢一切,随即格格笑道:
“呵呵,你们,终于也露出马脚了?”
“好!”
啊了这个声音……似曾相识!却原来,这个窗内人赫然是……
快意老祖之女!
紫心!
只见窗内的紫心面露一丝极度险恶的邪笑,一字一字地自言自语:“嘿!我们的凤玉京风大庄主!相信你造梦也没想过,我这个快意老祖的女儿,竟会懂得鸟语!更从没想过……”
“我爹一直吩咐我监视——你!”
“如今,你的秘密既已被我知晓,你以为,你和你那个贱种‘凤舞’,还可逃出我们两父女的掌心吗?”
“哈哈哈哈哈……”
灭绝人性似的笑声,骤听起来,竟像信心十足,仿佛,紫心与她的爹快意老祖,早已对凤舞两父女,有一个很可怕的计划……
月明星稀。
龙袖坐在凤舞那片小屋的顶上,抬首看着天上明月,不禁看得出神!
此刻的凤舞正在小屋之内,全力以自己的玄阴之躯为小五吸摄一半的天魂劲,龙袖却不知因何缘故,竟会坐到小屋顶上,默默看着天上星月。
其实,虽然他今年还只得十六岁,但自从他学艺有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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