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谁知就在此时……
“霍”的一声!一条人影已比他更快纵身跃上半空,又是“噗”的一声!已紧执真元落下!这条人影不是别人,正是步惊云!
但见步惊云手执如弹丸般大小的神诀真元,木无表情的道:“真元——”
“还是由我——”
“保管。”
哦?向来不喜管事的死神,为何会突然一反常态,霜自己保管真元?是因为移天神诀的真元实在关系重大?
它不单关乎神行大保能否开启“守劫门”取得“千神之劫”之秘?
更关乎步惊云的前身阿铁,一生部无法舍离的最爱“雪缘”之生死?
聂风见步惊云如斯在乎这颗真元,初时一愕,惟似亦随即明白步惊云的心.不由沉吟道;“嗯……,是的!这颗真元关乎雪缘姑娘的生死,亦该由云师兄你保管较为合适……”
聂风说至这里不朋然朝步惊云手中的真元一望,却遽然面露诧异之色,愣愣的道:“啊……?云师……兄,你……看,你手中的真元为何突然会……?”
骤闻聂风此话,步惊云随即朝自己手中的真元瞥去,只见一直在泛着白光的神诀真元,光芒竟在冉褪,逐潮黯淡下来!
“真元为何会遽然转趋黯淡?难道……它一离人体,便会变得灰黯无光?”
聂风一面说,一面趋前欲再瞧清楚一点步惊云手中的真元,步惊云似亦不以为意,然而……
就在聂风已步至步惊云两步之内时,出其不意地,步惊云斗地将手中真元从右掌送至左掌,接着右掌一翻……
啊!死神赫然重掌便向聂风天灵疾劈!
变生肘腑!聂风似乎万料不到他的云师兄;竟会反过来的向他施于重击,当场一怔,惟总算他轻功盖世,在怔忡之间犹可及时翻身避过!
但见聂风落在六、七尺外,无限震惊的问:
“云师……兄,你为何……要以掌劈……我?是风师弟……在无意中冒犯了你?还是……我做错了什么……?”
步惊云冷眼看着无限震惊的聂风,竟反常地露出一丝诡异神秘的冷笑,开始无限沉冷、缓慢的道:“你——”
“并没做错!”
“你的脸——”
“模仿得——”
“与聂风一模一样!”
“你的声音——”
“也与他一模一样!”
“但——”
“我还是——”
“很早已知道——”
“你不是你!”
“因为……”
步惊云说着冷冷盯着仍无比震撼的聂风,复再一字一字的续说下去:“你给我的感觉……”
“并!不!一!样!”
什么?步惊云竟说眼前的聂风,只是另一个模放聂风面貌与声音的人所扮?而他更其实早已知道此人并非聂风,只是一直佯装不知,想看这个聂风有何行动而已?
只因为,此人即使“音”“容”都与聂风一模一样,他给步惊云的感觉,却并不一样?
眼前这个不知是真是假的聂风,在听毕步惊云这番话后,脸上那阵惊愕当场消失无踪,继之换上的竟是——脸鄙睨苍生的邪笑!
实在很难想像,在聂风向来温热平和的脸上,居然可泛起这样盛气凌人的邪笑!但听这个骤然由热变邪的聂风,无限张狂倨傲的道:“好!步惊云!想不到我‘神行太保’的易容易青之术,甚至比神母的‘天衣无缝’还要逼真高明,最后仍逃不出你的一双冷眼,致使适才我在趋近你身边之时,差就将神诀真元抢到手,最后仍被你以重掌逼开,看来,我实在太低估你潜藏的实力与洞悉力!”
“但,我还是不太明白,你竟可凭感觉认出我不是聂风?我和聂风,有何不同感觉?”
天!原来眼前的聂风,真是神行太保易容所扮?他这样做,其实是想乘步惊云以摩诃无量引出移天神诀真元之时,伺机抢夺?
眼前聂风已自认是神行太保,步惊云却依然对其无畏无惧,面不改容,只是如常一贯冰冷的道:“感觉——”
“就是感觉!”
“恶魔——”
“就是恶魔!”
“即使披上人皮!”
“还是恶魔!”
真是一语中的!恶魔无论如何扮作人,还是不能有人味;有人的感觉!更何况,不同的人,也有不同的感觉!
父母有父母的感觉!兄弟姊妹有兄弟姊妹的感觉!甚至是知己朋友,亦有知己朋友的特殊感觉!而聂风向来给步惊云的感觉,即命名并非知己,也是一种任何人也模样不来的感觉。
只因聂风真的是一个相当出众的人!
而他之所以出众,对步惊云来说,非因聂风的飘逸,更非因聂风的优厚天资!而是因为……
聂风的心!
自从数岁懂人性那刻开始,步惊云看人,已从不看人的外表!
只看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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