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面具,当场双眉一皱。脱口沉吟一声,道:“神……”
“母?”
没错!那尊石像正是神母像!但,步惊云居然一眼便认这张七彩斑烂的面具,原是属于神母?
在他身畔的聂风骤闻步惊云这声沉吟,不禁一愕,盖因在此之前,步惊云虽曾从村民口中得知“神母”之名,惟犹未一睹神母的真貌。
如今居然在远远一眺之间,已认出那张面具是神母,恐怕,他若在西湖继续“寻缘”
下去,未曾见“缘”,已势必会先自陆续记起所有前缘……
正当聂风为步惊云逐渐记起前事而忐忑之间,前方的一众村民已异常恭敬地朝崖上的神母石像下跪,更纷纷取出带来的香烛,燃香供奉神母!
聂风随即朝村民堆中的小雪小青姐妹瞄去,只见她俩亦已跪在地上,看来异常诚心;她们亦和其他村民一样,将写着自己心愿的字条,缚在香的根部……
这双可能会是雪缘及神母的姊妹,究竟又会许些什么心愿?
会否……
她俩的唯一心愿,也只是希望那个她们曾认为相当精彩的男人,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度过一生?那管他已不复记起在永恒中思忆他的她们?
不消片刻,所有村民都已向神母像上香,更已放下心愿,四周顿时一片烟香弥漫,在烟香弥漫之中,夜雾亦已渐起。
聂风方才惊觉,此时原来已是日尽暮始,且夜雾亦来得极快,顷刻已充斥于周遭的山野间,甚至连崖上的神母像一带,亦已笼罩了浓浓夜雾!
遽地,就在夜雾如流水般渲满漫山遍野之际,在重重浓雾当中,戛然传来了一阵似有似无、若隐若现的微弱歌声:“情何苦?
情何累?
情何堪别?
情何堪离?
情爱已苦,
世情更苦!
怜我众生……
错在情多!”
歌声如泣如诉,如呻如吟,仿佛歌者已看透“情”之一字,误尽苍生!
究竟是谁在此月圆之夜,在此三界天神母像的四周,若涩高歌?而且听来还是一个女人的歌声?
场中所有人等即时已经知道答案了!因为就在歇声嘎止的同一时间,一道泛着白光的四人大轿,赫然已不知如何从弥漫半空的夜雾中飞出,“碰”的一声!已四平八稳地落在崖上的……
神母像旁!
天!聂风当场一征,步惊云亦是微微动容!原来适才那男村民所说的神秘白轿,竟然是……真的!
那道白轿竟然是真的!
聂风的一颗心甚至比步惊云更为震惊!只因适才那阵如泣如诉的歌声传来之时,他已即时认出这是神母的声音!看来如今在白轿内的人真是神母!神母真的被村民的真诚感动,而现身尽力帮助他们如愿!
但若此刻在轿内的真是神母,那与雪缘一样的小雪,她的妹子小青便不会是神母了?
小青像一条魅惑的蛇,纯属一个巧合?甚至小雪与雪缘长得一样,也是巧合?
村民们乍见白轿在神母像旁出现,登时欣喜如狂,齐齐高呼:“哇!太好了!太好了!”
“我们的神‘神母’真的显灵了!”
“它真的前来成全我们的心愿了!”
是的!无论轿内的人是否真正神母,似乎也是前来成全村民的!就在白轿甫落在神母像旁之际,轿内人已即时要集合村民心愿,一道强大的吸力赫然自白轿内发出,霎时之间“嗤嗤嗤”声不绝!只见村民那些缚着他们心愿的香,已经被崖上吸力遥摇拔地而起,纷纷向白轿之内飞进,一时间俨如满天烟花,煞是壮观!
这一手隔空以劲物飞升的修为,简直可惊天动地!缘于即使是天下会的雄霸,亦未必有如此罕世本事!在聂风所见的人当中,能够如此隔空御物的,也只有一个长生不死的“神”,身负移天神诀的雪缘、身负减世魔身的神将、移天神快与及灭世魔身各负一半的神母,黑瞳主人”白素负”,还有……
曾经一度也身负移天神诀的阿铁!
步惊云!
聂风只觉事情愈来逾诡异迷离!但步惊云似乎比他更想先寻出答案!赫听“蓬”的一声,一直站于其畔、沉冷不动的步惊云,霍地斗蓬一扬,他的人已同时如一道龙卷风般旋身而起,直扑向崖上神母像旁的白轿!
只因轿内人若真是神母,步惊云便一定要找着神母,他要向她问个一清二楚,到底她是他的什么人?那条在他脑内的白衣槽影又是他的什么人?
他和她们两人之间,究竟曾发生什么他本应已经忘记、却又未能完全忘记的事?
“云……师兄!不要这样……”聂风眼见步惊云飞扑向崖上白轿,当场想不想,也是身如急风一纵,直追步惊云!如果轿内人真是神母,他就尽自己所能阻止步惊云找着神母!
可是,聂风的轻功虽已冠绝天下,甚至比声音更快,但他此时终于发觉,原来他的云师兄在这段期间,轻功亦进步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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