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戛地“扑通”一声……他的人,已和那个他带来的布袋一并堕进夜叉池内,当场……
直至沉顶!
天啊!夜叉池向来可煎皮蚀骨,断浪误堕夜叉池内岂非会……
“哈哈,结束了!”
“终于结束了!”
秦宁眼见断浪堕进夜叉池内一沉不起,当场欣喜若狂,对其子秦佼道:“佼儿!为父早已说过,任断浪有通天本领,他今夜亦插翼难飞!因为他最想得到的铁尸雄蚕在你们手上,他跑不掉的!”
“如今我们不费吹灰之力,便已令他自投夜叉池而亡!他还救了铁尸雄蚕呢!只要我们带雄蚕回去见帮主,并称断浪在畏罪潜逃途中给我们抢回雄蚕,你除了可成为第五候选天王外,我们两父子又将立下一个大功了!哈哈……”
眼见自己的最大劲敌已堕进夜叉池内,秦佼本应大喜过望,惟事情似乎结束得太快,也太容易了,他不点不敢置信:“爹……,断浪真的……就这样死了吗?”
秦宁满有信心的道:
“错不了的!夜叉池足可煎皮蚀骨,断浪决计活不了!佼儿我们还是先取下挂在树干上的雄蚕再说!”
此语方罢,秦宁随即转身,朝同行的五十多名爪牙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取下铁尸雄蚕,谁料……
他蓦然发觉,那五十多个爪牙,竟对他所使的眼色视若无睹,无动于衷!
他们的目光,反而全落在他父子俩的身后,且一脸苍白!像是看见一些他们无法置信的事情……
秦宁父子身后的仅是夜叉池,两父子当场感到万分奇怪,秦宁不悦的道:“嘿!你们这班饭桶在看些什么?”
其中有些胆子较大的爪牙战战兢兢的道:
“你……你们身后……”
瞧他们吞吞吐吐似的,秦佼也忍不住道:
“哼!我们身后是夜叉池,还会有些什么?断浪已经死在夜叉池下,难道他会复活不成?”
此言一出,众爪牙的脸益发苍白如同白纸;同一时间,秦宁父子已听到他们身后传来一阵怪声!
卜卜!卜卜!卜卜!卜卜!……
好奇怪的声音!就像……
一个人的心跳声!
但偌大的夜叉池为何会传来一阵心跳声?且心跳声是如斯沉重,重得如此清晰可闻!更重得像是一个本已虚弱垂死的人,忽然获得了非常可怕而强大的力量,强大得可以发生如此响亮的心跳声!
秦宁与秦佼两两相觑,双方都不期然在升起一个异常荒诞的想法,秦佼更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低声唤了秦宁一声:“爹……”
“会不会是……?”
已经不用再猜下去了!秦宁霍地回头一望他身后的夜叉池,秦佼亦随他一起回望,他父子俩终于看见了……
天啊……
“啊……”
一声低呼,玉儿陡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已是夜半丑时,夜渐浓,暮渐深,她那残旧的小屋内更是一片漆黑,不过对玉儿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这些年来,她日夜都活在无边漆黑当中,她从不奢望会有一天能见黎明。
然而,自从在这段日子遇上断浪之后,玉儿的芳心,终于升起一个盼望。
她盼望自己那双瞎了的眼睛,可以有机会重见光明,纵使是很短很短的一刹那,她便已心满意足。
只因她很想看断浪的脸一眼,尽管那么短暂的一眼之后,她便要再次重投黑暗,甚至要损她十年八年的性命,她亦在所不惜。
缘于断浪对她实在太好了!他在她黑暗的世界中,如同第一丝温暖的阳光!
可惜这丝阳光,自从在上次见面之后,再不复出现!也没有来看她!玉儿与断浪虽是“交浅”,却“言深”,她开始为他感到担心……
就像适才,她更为他造了一个很可怕的恶梦……
恶梦之中,玉儿只见她失踪多时的叔叔终于回来了,可是他却真的变为一头异常可怖的夜叉回来;不但她的叔叔,甚至连断浪,亦已浸身在夜叉池下沦为夜叉!惊醒过来后的玉儿,在惊魂甫定之后,不期然又摸黑找出一个面谱,放在掌中细意揣磨;这个面谱,正是她为断浪所雕的面谱!
她就紧紧的揣着这个断浪的面谱,一时间思潮起伏,再也无法成眠。
“断……大哥……”
“你……如今是不是已在梦乡之中?抑或……”
“你也和玉儿一样……”
“无法成眠?”
“断大哥,长夜漫漫,你如今到底在……干什么?”
思念一个人就是如此!许多时候,当这个人不在自己身边之时,总会在想他究竟在干些什么?
他会不会仍在忙着生计?
他会不会忙得忘了吃饭?饿坏了自己?
他会不会也在思念我?
他会不会……
他……
他……
他……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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