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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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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去留肝胆两心知
干过任何出卖我的事!即使你再正式重罚我,甚至死,我也愿意坚信!”

    聂风一语至此,忽地“啪啪”一声撕开自己上衣,精赤上身,正色道:“师父若在重罚我也没有办法,请师父下鞭!”

    如此豪情,与平素温文、谦厚退让的聂风简直判若两人!原来一个人竟可为友情变成这样!可见他对断浪的友情非比寻常!

    雄霸本来只是想对他及断浪恫吓,毕竟聂风对他仍有少许利用价值,惟此刻亦给聂风强硬的态度弄得下不了台,本已极怒的他更即时面色一沉,暴喝道:“好!想不到老夫教出一个硬得像铁的徒儿!那你就给老夫先吃三百鞭吧!”暴喝声中,雄霸手中鞭已重劲挥出,鞭劲如刀,“裂□”一声,第一鞭已将聂风肌肤抽得皮开肉绽,爆裂迸血!接着便是第二鞭,第三鞭……,霎时“裂□”之声迭起,人与鞭之间血肉横飞!秦霜早已别过脸不忍观看!步惊云却是一片死寂!

    眼见聂风为维护自己受此痛苦,断浪更是羞愧难当,他眼眶一热、一红,哽咽的劝:“风……,我……断浪今生能遇上……你这个好兄弟,真是……我最大的……福气!

    但……你何苦为我……这个被人看不起的……贱人,白白受此……痛苦?”

    “住口!”雄霸虽一鞭比一鞭用力,惟聂风依旧如泰山一般,在血泊中傲立,他终于出言喝止断浪:“你若还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你就是真正的——贱”“那就连我也要看不起你!”

    乍听聂风如此喝令,断浪登时噤声!因为他知道,一旦聂风决定了的事,即使任何人如何劝说,他都会绝不改变!

    只是,断浪不但止声,他还像秦霜一样别过了脸,他也不想再看下去。

    他并非不敢看聂风血淋淋的伤痕。

    而是无颜面对这些伤痕……

    他,是否真的偷了铁尸雄蚕?

    干了对聂风不起的事?

    夜。

    夜深沉。

    深沉得如同一段前路蒙昧的友情。

    风阁之内,不断传来一阵阵饮泣之声,饮泣声不是发生别人,而是发生整夜为聂风以布抹血的——孔慈!

    眼看着聂风背上胸上无数血淋淋的鞭痕,纵横交错,如同一张密密麻麻的血网,真是触目惊心,那些血,她自今早为聂风揩抹,迄今仍是无法抹干,孔慈不由一面抹一面心疼,疼心得她不住饮泣。

    她终于忍不住潸然的道:

    “风少爷,为了断浪……令你弄成……如此,真是……难为……你了……”

    聂风却未有回应她,只是,他倏地对窗外无边的黑暗沉沉道:“既已来了,又为何一直不敢进来?”

    “你已在外站了整整六个时辰,你,还要再站多久?”

    此语方罢,窗外无边的漆黑之中,冉冉出现了一条青绿的人影,这条人影不是别人,正是……断浪!

    “断……浪,你……已在外站了……六个时辰?”孔慈听聂风如此说,不由异常惊讶地看着已步至窗前的断浪,断浪犹是未有步进屋内,不知是否因为歉疚而无颜进内,他只是站在窗外不远,幽幽的瞧着聂风道:“风……我真是十分……对不起你,为了我,竟令你如此受……苦,但,我……其实……有一件事……很想……告诉……你……”

    聂风仰天叹了口气,道:

    “浪,你若还有什么话说,就直接说吧!别再吞吞吐吐了!”

    断浪惭愧的道:

    “风……我知道……其实无论我有没有偷铁尸雄蚕,有没有……出卖你,你……今日都会一样维护我的,但,我……想告诉你一个真实的……事实……”

    “我——真的没干过!”

    什么?断浪真的没有干出卖聂风的事?他,是否又在说另一个谎了?

    聂风想也不想,已重重颔首:

    “这个,我早已知道!”

    “你……早已知道?”

    断浪一怔。

    “嗯。”聂风斜眼一望断浪,徐徐答:

    “浪,我和你相识多少年了?你的性恪,你的优点,甚至你的缺点,我都——了然于心,你可能会出卖自己,但你却绝不会是那种卖我的人!”

    “你虽然有时刁钻古惑,这只是你的表面,真实的你,却是那种宁可对不起自己,也不会对不起别人的人!你太有——心!”

    断浪万料不到,聂风竟会如此形容自己,他更是歉疚无比,他道:“风,但……你可知道,我昨夜为何送酒给你?”

    聂风饶有深意的答:

    “因为,你正在踌躇应否下手,还有,纵使我要下手,你也会先视察天医阁内的环境的,所以你才会送酒前来,以先探清楚形势,其实,你还在犹豫,你还在不忍心。”

    断浪不虞聂风竟可断事如神,愈听愈是目定口呆,愣愣道:“风……你……竟然连这些……也猜到了?”

    聂风叹息:

    “浪,你虽然有一些小聪明,很懂假装,但你昨夜眼神里眉锁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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