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后来便成雾宝了。只我爹娘哥哥从不取笑我,所以只叫我雾儿。”
他好看的唇向上拉了个弧度,点了点头,却没有说以后叫还是不叫。
热水送来,他在一边想要帮我擦洗,我一向自己动手惯了,便轻拒了。可他还是将我抱入了桶中。
他说,王爷只怕今天会到,不如去迎迎。
武林大会,明日便要开了。
申时刚过,恒岭镇外溪亭边的官道便有轻尘扬起。片刻后,只见四个褐衣少年抬了一顶笼了青纱的轿子健步而来,后面还跟了两个精壮的褐衣男子。说是轿子莫若说是滑竿更贴切些,只是那椅子上笼了顶,外围蒙了纱,纱笼烟罩地让人看不清椅上何者。但这对我没用,不用看,只凭气息我也知道,是祁龙。
那些人看到溪亭边的我们自是立住了,我蹦上前去道:“哥,你可是学四叔学了个样。”
纱帘中人哈哈笑道:“我这回是代表思邪宫来的。”
我撇了下嘴:“四叔让你争武林盟主不成?”
祁龙掀起纱帘走了下来:“干爹怎么看得上这个盟主?不过既代表思邪宫出来,名头威势自是不能坠。”
这里离处州也不算太远,即便一路摆谱过来,估计也不太累。
不过祁龙说是这般说,却也朝那四人作了个手势。四少年得令,齐整利落地收了滑竿,拆了椅子轻纱,将其捆成一个三尺长的大包裹,却原来这顶滑竿的各部件都是可折叠的,倒也机巧。
他自己戴了顶帷帽,上了我的小马车,那些人便远远地跟在我们后面。
易戈和景公公一起坐在前面的车驾上,祁龙问我:“易戈待你如何?我可是遵了娘的意思,早早遣了他过来,让你们多接触些的。”
我白了他一眼:“话说反了吧?娘肯定是让你打听我对易戈如何的。放心,该我做的我都做到了,我们挺好的,他真的还不错,可以为友。”
祁龙的嘴角抽了一下:“为友?娘是要让你们为夫妻的。”
我低头摆弄着衣角:“我们不已经是夫妻了么?”
祁龙耸了下肩:“你知道娘的意思。”
我点头:“我不骗你,夫妻该做的,我们一样也没拉下。”
他忽然看着我:“你们分开的日子,你牵挂他吗?”
我语噎,但旋即道:“你们对我要求太高了,你们都心急。”
祁龙安慰地拍了拍我:“好了,好了,是娘心急。我们不会逼你的。”
********
武林大会,果然来者众。擎玉庄的英雄贴自然是没有发这许多的,但看热闹无罪,武林大会这一日,都是可以进擎玉庄外的好音谷,进擎玉庄却是要贴子的。会场是设在好音谷,而擎玉山庄的后庄却正好是在好音谷的一处山坡,在那处设了座,正好俯视好音谷,却也隔得不远。
给思邪宫的贴子我估摸着应该是武林正道们客气客气意思意思的,依着四叔早先的脾气,未必会理。但四叔岂是照常理出牌的人?再加上他是想要历练祁龙了,所以思邪宫便出乎众人意料地出现了。
祁龙的出场依旧是坐着他的滑竿,十分骚包。众豪杰静默了一会儿便要求他现真身。他也不多话,迈步便下了滑竿,这回不曾戴帷帽,只在脸上覆了张什么表情也没有的银面具。他生来又比别人魁梧些,没有人看得出他的年纪。谷中有人哄叫他摘了面具,却也有岭南凤鸣一派的当家人道:“要怎样打扮是个人自由,武林正道是连一个银面具也容不了么?”
这一任的武林盟主擎玉山庄主人陶望朝他做了请坐的手势,山谷中便静了下来。
要说再有让山庄主人惊讶的,便是我了。我执了的贴子是给龙雾派的。崐爹和娘将帖子放在龙城沈家让他们转交给我。
听说龙雾派来了人,擎玉庄内倒有大半人站起了身。因为龙雾派已有九年未在江湖出现了,留下的只是零散的传说。
当他们看到只是我这样一个女子时,有掩不住的讶异,震惊、怀疑、惊喜、疑惧,我被形形□□的目光远距离地扫视着。彼时我站在擎玉庄广阔后庄的口上,见了众人的各色目光并不意外,觑准了那主座边上为龙雾派留的位置,只略点了下脚,众人还未回神,我便已入了位,紧随我的是易戈。已有人惊叫“雾海迷踪,果然是龙雾派传人。”
我朝迎上来的陶庄主盈盈地行了一礼:“家师派祁雾观摩武林大会,劳烦陶庄主了。”
他亦拱手道:“前两届的武林大会,龙雾派都不曾出席,此番祁女侠光临,倒是陶某荣幸了。”
忽又有两人上来与我打招呼:“是祁姑娘么?倒是快有一年未见了。”
我转头,竟是南风堡的堡主
南清勇和白马庄的当家
人白向龙,也就是白抑非的父亲。我笑着与他们见了礼。
原来,南风堡和白马庄并不是派年轻一辈的出山,前几日,南聪他们不过是打个前站。我的目光掠过南风堡和白马庄的坐席,却见白抑非是在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