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慶功宴”(照斯特拉頓的叫法)真是簡單得太“不簡單”了。詹尼和我堅決主張不搞香檳宴會之類,而且我們人又不多,在小酒店里找上個雅座就都能坐下了,因此我們就到克羅宁店里去喝啤酒。我記得,老板吉姆·克羅宁也請我們喝了一杯,算是獻給“克利?里兄弟以后最偉大的哈佛冰球選手”。
“胡說,”菲爾·卡維累里拳頭往桌子上一捶,不服气了。“他比克利里兄弟統統加在一起還棒。”菲利普從來沒有看過哈佛的冰球比賽,我相信他的意思無非是說,博比·克利里或比利·克利里不管冰上本領有多大,反正都不配娶他可愛的女儿。其實那時我們都已經喝醉了,也左不過是找個借口,想再多喝點儿罷了。
我讓菲爾付了賬。由于我作出了這個決定,難得夸獎我的詹尼后來還夸獎我知趣(“你將來一定很會做人,預科生。”)。不過,到最后我們開車送菲爾去上公共汽車的時候,就有點不愉快了。我是說,難免有些抹眼淚的事。他,詹尼,都哭了,說不定還有我;我已經記不得很多了,只記得那會儿是有點淚汪汪的。
總之,說了各种各樣的祝福話以后,菲爾就上了公共汽車,我們站在那儿揮手,直到車子開得無影無蹤。到那時候,我才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可怕的現實。
“詹尼,我們是合法的夫妻啦!”
“是啊,現在我可以做個凶婆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