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幼年时候起反复出现的梦联系到现在的场景,在外界环境刺激下唤醒了她脑海深处最底层的记忆。异常逼真的画面从记忆深处迅速涌现出来。
车到奶奶家聊起了家常。奶奶回忆,那天女老师出事,村子人都过去看了,看到小孙女在不远处玩累睡着了,奶奶给抱了回来。谁也没看到事发经过,只看到人当时躺在桥下,头撞击到干涸的河床,已经死亡,于是按当地风俗办了丧事火化了事。一个可疑的事故,我关心的不是动辄千人万人的排查,我更关心谁是第一个发现通报大家的人,以往经验证明,第一嫌疑人就是报警人,自作聪明的人还是很多。奶奶回忆说是一个铁匠路过发现的,回到村子喊的人。这么多年铁匠一家早已迁徙不知去向,我们怅然回到市里,已是华灯初放。
此事如石头般压着我,有一人在期待着一个答案,此后的日子里我动用所有关系联系户籍警察查找铁匠下落,最后在霸洲有了消息,随即我去了霸洲了解真相。
回来后,我找到张老师,给她看手中的玉佩,这个你有印象么?张老师看到吓了一跳,问从哪得来的?这就是我梦中那个阿姨脖子上戴的啊!我跟她说:把这个交给学生的父亲吧。并告诉了她这玉佩的来历:在霸洲我找到了铁匠的孙女,而她正好戴着这个玉佩,是爷爷给她的,我告诉她这个东西本不该属于你的,从她那把东西要了回来。至于铁匠,很多年前在工地上打工,在搬运钢筋时出现意外,吊车上的一根钢筋从天而降,从他腹部斜插着穿过钉到了地上,死前只说过一句话,该来的还是来了。铁匠的妻子赶到连说:报应!报应!几年后死于脑溢血。这个玉佩到底是铁匠拣来的还是抢来的,是不是他做的,动机是什么,一切都成为秘密,掩埋在历史中。
尘归尘、土归土,一切的历史秘密重新归于平寂,没有任何立案条件、没有任何刑事证据,没有任何案情记录,没有任何审判,一切的一切只是一个扑朔迷离的梦所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