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了。
第二天晚会一进门又在埋怨,边埋怨边推出了“二号计划”。教师节那天,沈老师收到一张李老师的贺卡,李老师也收到一张沈老师的贺卡。这是晚会的杰作。贺卡是街上买的,我们死命模仿沈老师的笔迹。终于憋出“教师节快乐”五个字,生怕写多了马脚大露。然后用同样的内容写给沈老师一封,署名“李”。
然后便出现了下文的一幕:沈老师不慌不忙拆了信,这时我们就在她身旁。沈老师草草阅过,对在一旁紧张万分的我们说:“嗯,不错!”
我们心花怒放。
“可我好像没教过姓李的学生嘛。”
什么!这个理解对我们来说是逆向思维的一大奇迹。我们循循善诱道:“不一定是学生啊,可能是老师。”
“老师,不不不,教师节上怎么会老师给老师送贺卡呢?肯定我把哪个姓李的学生给忘了,老了,连教过的学生也记不住。”沈老师叹道,眼光又黯淡了下来。
沈老师这边没成功,只等李老师那儿了。我们撞见漫步在操场上的李老师,心生疑惑,急忙跑向门卫室。终于,不幸的事情发生了:那张贺卡直挺挺躺在了门卫间桌子上,上有一小纸,写着:邮资不足,请再贴0.45元后寄。我们埋怨起晚安来,怎么连五分的邮票和五毛的邮票都分辨不出,并将昨天她赐给我们的白眼成倍还给她。她竟哭了,抹着泪说谁知道这两张邮票长得这么像。眼泪给了她灵感,她又破涕为笑,说她已经构思好了“三号计划”。
后来由于期中考试,她的“三号计划”一直没有实施。这样反而太平无事,不用成天提 心吊胆。
一天傍晚,沈老师将在自修的晓苦和我一起叫了去。
沈老师说谢谢我们的好意。
我们如坠雾中,什么好意?
沈老师又补充提示道:“电影票?”
我大悟,想起了前些日子的“一号计划”,又想起了两个女郎,哑然笑了。晓会捅了我一下,我才回过神,问沈老师:“你怎么知道?”
“我会不知道?”沈老师等着说,“肖俊的周记上都写了…?” 我将肖俊恨得咬牙切齿,但同时又看见了沈老师如此开心的笑。晓会窘了,喃喃道:“我们——其实——”
“好了,别说了。”沈老师拍拍晓安的肩,说,“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你们都是我的好学生,别摘‘三号计划’了,好好安心学习,沈老师会很坚强的!”
我们感到沈老师仿佛换了个人,变得开朗了。我们失败了,但我们又成功了。我怀着十 分复杂的心情走出了办公室。
晓艺指着天边那抹夕阳,若有所思地对我说:“看见了吗?那夕阳,这么美丽。”
我点了点头。 夕阳依旧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