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额头。
他走向远台。
女秘书 我比您年长,知道爱情也很固执。
瘟神 爱情?爱情是什么?
瘟神下。
女秘书 起来吧,你这个女人!我厌倦了,该了结了。
维克多丽雅站起来。但是与此同时,狄埃戈倒下了。女秘书稍微退至暗处。维克多丽雅扑向狄埃戈。
维克多丽雅 噢!狄埃戈,你把我们的幸福置于何处?
狄埃戈 永别了,维克多丽雅!我很高兴。
维克多丽雅 不要这么说,我的爱。这是男人的一句话,男人的一句可怕的话。(哭)任何人也无权高兴死去。
狄埃戈 我高兴,维克多丽雅!我做了该做的事。
维克多丽雅 不!即使与上天对抗也应当选择我,应当喜爱我胜过整个大地。
狄埃戈 我同死亡办好了手续,这便是我的力量。然而,这种力量吞噬一切,那其中没有幸福的位置。
维克多丽雅 你的力量与我有什么相干?我爱的是一个男人。
狄埃戈 在这场搏斗中,我的身心枯竭了。我不再是个男人了,也就应该死了。
维克多丽雅 (扑到他身上)那好,把我带走吧!
狄埃戈 不行,这个世界需要你。它需要我们的女人,以便学会生活。而我们,我们历来就只能死去。
维克多丽雅 噢!在沉寂中相爱,忍受该忍受的痛苦,这简单极了,对不对?当初我喜欢你那惧怕的样子。
狄埃戈 (他凝视着维克多丽雅)我全心全意爱过你。
维克多丽雅 (喊叫一声)这还不够。噢!还不够哇!光有你的心意,对我来说顶什么用?
女秘书的手接近狄埃戈。狄埃戈开始模拟临终咽气的样子。妇女们都冲过来,围住维克多丽雅。
妇女合唱队 不幸降临到他头上!不幸降临到所有逃避我们身体的人头上!灾难尤其降临到我们身上:我们是逃避者,多少年来,负载着他们骄傲地要改变的这个世界。唉!既然不可能全部拯救,那我们就至少学会保存爱情之屋!让瘟疫来吧,战争来吧!所有城门都关闭,你们和我们在一起,共同守卫到底!那么,你们就不会胡思乱想,不会沉迷于空话,这样孤独地死去,而会和我们同生共死,在爱的死死的拥抱中融为一体!然而,男人偏爱空想,他们逃避自己的母亲,离开自己的情人,跑出去冒险,受伤而不见伤痕,殒命而不见匕首;他们是幻影的猎手、孤独的歌唱者,在寂静的天空下,呼唤不可能的相聚;他们从孤独走向孤独,一直走向最后的孤寂,走向荒漠的寂灭!
狄埃戈逝去。
妇女们悲啼。这时,风势渐强。
女秘书 不要哭,女人。大地对热爱过它的人是很温柔的。
女秘书下。
维克多丽雅和妇女将狄埃戈抬到一侧。
这时,远台的声响更加清晰真切。
响起一种新的音乐,只听纳达站在城墙上吼叫。
纳达 他们来啦!旧的来了,从前的人、永远的人、僵化者、令人安慰者、适意者、走投无路者、精心装扮者,总之,传统端然而坐,新刮的脸,容光焕发。大家都松了口气儿,又能重新开始了。自然从零开始。这些是虚无的小裁缝,你们将穿上量体裁制的衣服。不过,你们不要激动,他们的方法是最好的。不用让叫苦的人闭上嘴,他们捂住自己的耳朵就完事大吉。从前我们是哑巴,现在我们要变成聋子。(铜管乐声)注意,撰写历史的人又回来了。他们要关心一下英雄人物,将他们关进监狱、石板下面。不要抱怨:在石板下方,社会真的太混杂了。
在远台,模拟官方的仪式。
瞧哇,已经开始了,你们以为他们在干什么呢,他们在相互授勋。仇恨的盛宴始终大摆着,大地耗尽了肥力,覆盖的是绞刑架的死树林,你们所称的正义者的鲜血,还照耀着世间的垣墙。可是,他们干什么呢?他们在相互授勋!你们欢欣鼓舞吧,很快就要发表得奖演说。不过,在讲台推到前面之前,我要向你们概述一下我的演说。由不得他——我喜爱的这个人,死而被盗了。
渔民扑向纳达,被警察拦住。
你瞧,渔夫,政府更换,警察留用。因此,还是有一种正义的。
合唱队 不对,并没有正义,但是有限度。过犹不及,这些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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