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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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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黑市拳
以防不测。毒贩藏毒的方式更是千奇百怪,香港张伟艺将毒品藏在西瓜里,海南解风平将毒品藏在椰子里,上海人周某将摇头丸藏在蜡烛里,云南人李某将海洛因伪装成糯米藏在几麻袋糯米里。

    三文钱的那两块砖头就是巧妙伪装过的黄砒,黄砒只要进行再加工就成为4号海洛因。

    春节严打期间,一个叫蒋卫东的实习民警在报告中写道:

    羊城市登记在册的吸毒人员有3万多人,实际吸毒人数至少在5万以上,甚至更多。羊城火车站附近肯定有毒贩子的秘密窝点,他们利用乞丐、流浪儿童进行贩毒,据线人举报说这个贩毒团伙的头目是一个外号叫三文钱的人……

    当局领导向蒋卫东了解情况的时候,蒋卫东却失踪了,像空气一样从人间消失了。这份报告后来引起了大案指挥部的重视。

    羊城火车站仅数步之遥有一条街,叫登峰街,登峰街有一家富贵菜馆,厅堂简陋,不事装修,然而却天天爆满,食客云集。

    富贵餐馆经营的招牌菜是:叫花鸡。

    我们不得不说这叫花鸡是最正宗的,因为老板以前就是一个乞丐,他就是大怪。

    年,三文钱不满足做一个乞丐头子,开始利用这些乞丐贩卖毒品,给他们一些残羹剩饭,然后让他们运毒、出货。这个菜馆成为了一个隐蔽的毒品窝点。

    2000年8月21日,晚上十一点,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走进富贵菜馆,找了张桌子坐下。大怪说:"打烊了。"

    年轻人说:"我找人。"

    "找谁?"

    "三文钱。"

    大怪看着年轻人,摇了摇头说:"不认识。"

    年轻人慢慢地拿起桌上的茶壶与一茶碗放置茶盘中,另一碗置于盘外。大怪看了看,表情有点诧异。年轻人又从邻桌拿了两个茶碗,将四个茶碗横放在于壶的左边,第三杯倒满水,端起来,递向大怪。他端碗的姿势很奇特,右手拇指放在茶碗边上,食指放在碗底,左手用三个指尖附着茶杯。

    大怪以同样的姿势接过茶碗,一饮而尽。

    这是一套江湖茶阵暗语,由明末清初的洪门开创,现代的特警作战手势中也有不少是根据江湖手势改编的。例如垂下手来,手掌置于腰间高度,掌心向上,手指分开呈抓状,这代表"狗"。山西一些农村出殡时至今也有老年人行规范的洪门礼。

    那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就是高飞。

    他摆的茶阵的第一个意思是:自己人。

    第二个意思是:求救。

    大怪喝下那碗茶表示认可了他,应允了其请求。

    2000年,以邹光龙为首的羊城"背包党"出现了。

    据当地电视台《社会纵横》调查报道,有1000余名从事拉客住宿的成员活跃在火车站广场。他们分成20个队,每队由一名队长分管50人。

    背包党最初只是为野鸡车和旅馆拉客,后来他们的包里装上假发票、假车票、酒店介绍和假证件,整日游荡在火车站、省汽车站、市汽车站和留花车站之间,主要瞄准外来人员,偷、抢首饰、手机、背包,卖假发票,调换假钞。随着队伍的壮大,这些犯罪分子甚至敢与执法人员对抗。在火车站曾经有多次群殴事件,几百"背包党"成员与保安数次发生冲突,警察鸣枪才得以制止。

    邹光龙名声渐响,成为火车站的黑帮老大,多个帮派都想拉其作为靠山。他开始招集马仔一两百人为打手,向各帮派收取保护费,甚至一个水果摊一个电话亭都不放过。

    直到一年以后,也就是2001年,领导三度微服探访火车站,要求"重典治乱"。 羊城火车站进驻大批核枪实弹的武警,开展了最大规模的一次"严打"行动。邹光龙黑社会性质犯罪组织在这次"严打"中被摧毁,邹光龙被判死缓。

    2000年10月19日,邹光龙的两个马仔率领几十名打手向火车站周边的店铺收取保护费。众多店铺对黑恶势力往往委曲求全,甚至有店铺老板主动寻求保护。在登峰街有一家卖叫花鸡的富贵菜馆拒绝交保护费,马仔令手下将桌椅板凳及门窗等砸得稀烂后扬长而去,临走前威胁说如果晚上不交钱就再砸一次。

    当天晚上,四个人在一片狼藉的店内点着蜡烛商议对策,他们是三文钱、大怪、寒少爷、高飞。

    三文钱说:"这事,忍了吧。"

    大怪说:"挣那么多钱有啥用,还被人欺负。"

    寒少爷说:"咽不下这口气。"

    三文钱说:"咱们斗不过,人少。"

    寒少爷说:"去东北叫上炮子那帮人,都拿上枪,不信制不了他们。"

    三文钱说:"离得太远了。"

    大怪说:"是啊,咱就是人少。"

    高飞说:"咱的人不少。"

    寒少爷说:"人呢,都在哪?"

    高飞说:"火车站。"

    房子里很快挤满了各式各样的陌生人,挤满了全国各地来的不可救药的二流子。这些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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