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方向的人、投入大量资源进行协作研究的领域。但我们发现,大学科可以做成字面意思的那种大,真的让这个学科大到一种超越极限的宏观尺度。我曾经跟您说,我们的马哲教师在白洞和蛀洞物理研究方面的深入,我们还有世界上最好的数学定理证明机器,一旦有人提议将这两者跟机械制造和化学工程等结合,阻碍融通学科的玻璃纸就被彻底捅破。我们就此最终解决了3D无源打印的问题。这是一种超大规模的未来技术。它的基础集纳了资源对等性原料存储位置探测的数学结构,蛀洞物质运输的物理机制、无设备参状态下的电场调节、成型过程中的抗干扰多元信息传递,加上对3D打印已经建立的诸多专利成果,我们完全可以在世界任何地方把一个物体凭空创造出来。当我们在演播室镜头前第一次无中生有地打印出一小枚闪闪发亮的钻石的时候,我们相互抱头痛哭。因为整个演播室除了摄像机和灯光系统,根本没有任何用于打印的设备,在空寂的世界上看到一个东西隐隐成型,您在场也会有跟我一样的激动。
“我们不但解决了自己学校生存的知识基础,我们现在还有充足的知识生产能力和教学能力把这个学校搞下去,我们还具有了自我创造财富的能力。就算今天国家停办了我们的学校,我们照样能通过民办学校注册将这个学校继续办下去。但是,我发现充满创造力的教师和学生现在都跟国家、民族和世界的命运相互关联着,让他们为自己获取他们都不干,只是一心一意地设想着让世界更加美好。
“还拿我们的3D打印技术说事。我们让它彻底脱离了机器,也远离原材料,这种‘无源化’设计导致我们可以在任何范畴做任何水平的设计。您常常听说政府要整治北京的PM2.5空气吧?针对这种顽疾政府几乎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你能禁止车辆启动?车辆一启动就会排放尾气。我们计算过,如果能尽快把全部汽车改为电动的,情况将有所缓解。但当前电动汽车设计不过关,充电设备也不足,且价格昂贵。所谓的分区限行也只是权宜之计。我看就连迁都不一定能解决北京的问题。一来迁都的成本太高。这个首都已经形成了中国的政治文化和商业中心,外国人甚至用北京形容中国,它就是中国的代名词。韩国首都汉城更名首尔,所有政府用纸的抬头更改,就是巨大的开销。当然这不是钱的问题,迁都最大问题还是过程控制和人的适应。你要选址、设计、建设、搬迁,种种行动真正完成难道不需要十年二十年或更长?持续的变动中哪个环节卡住都可能发生危机。对一个稳定压倒一切的国家,PM2.5的问题已经成为了我们的生存悖论。对此,我们的教师提供了简明扼要的解决办法:何不打印一个新的北京?让我们寻找一块新的土地去规划我们的新城。您觉得这个方案疯狂吗?一个全新的北京,可以比现在小许多,但功能性齐全且舒适并跟大自然全面融合,要把机关、学校、住宅的远近调整恰当。然后,把北京的一批人搬过去。他们什么都不用带。就自己过去,那里一切都有。这个计划我们觉得非常合理,只是选址问题一直困扰我们,所以我们才没有真正提出来。在中国当前的各个省市,我们没有找到能跟北京现在的战略和地缘相媲美的位置。我们的空间太狭窄了。而正是这个狭窄的空间让我们想到第二个方案。
“这个方案说出来让您更加吃惊:我们想打印一个全新的地球!为什么不呢?我们有宇宙中使用不完的物质,这些物质可以通过神秘的蛀洞被转移过来,我们有良好的无源打印技术,我们计算过,整个地球的打印过程,按照现在的机器运行速度,只要50年!我们的一些师生甚至计算过这个新地球的位置,它必须不改变整个太阳系的动力结构,不能破坏当前的平衡性。有的学生说应该放在拉格朗日点上。抱歉我不是学力学的,我只是听他们在说那个位置具有某种‘漂浮性’,我想这一定是比喻。但这个位置后来被否定。原因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当前最被看好的一个方案是让新地球就跟原有地球形成一个环绕系统,而两者之间的轨道轴心就是现在地球的质心。
“您能想象吗?用我们的技术,50年之后我们就能搬迁到身边一个新的地球表面去居住。无论从哪个方向看对方,您都能看到一个云蒸霞蔚的镜像地球。等所有人都搬迁过去,我们的原有地球可以得到生态恢复。这个双行星系统将成为人类休养生息的重要备份。
“吴老师,您不觉得我们不但拯救了一所学校,还培养了能改变历史、创造未来的新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