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拯救这种危机,我们必须在学科发展上加强力度,要做到不是简单的雄踞联合大学的诸多分校前列,而是要能在全国甚至全世界领先。
“‘你疯了!’他回答我。有些学者的政治敏锐性比我们这些搞管理的人强许多倍。他当场就回答说,他不会帮我们任何忙。因为我们都是为了自己,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
“您猜我当时说的什么?我现在还能清楚记得,我说:我不跟你争这些。政治的东西你我都是门外汉。但我们都是搞业务出身。如果一个领导突然站在我身后说,提你的条件吧,任何条件我都答应你。那时候我决不会像你这么讲话。
“他停下来看了我很久,然后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
“‘好吧,就算太阳从西面出来。我在这里教书已经腻透了。我跟傻瓜泡在一起的时间已经太久了,我确实想做点新的玩意出来。’
“‘你说吧?你需要什么条件?’
“‘我已经不太做概率研究了。我转了方向。当前,我最感兴趣的是用电脑证明数学定理。’
“‘那么,你是需要买更好的电脑?’
“‘只是需要更好的软件。我们的硬件跟国外的不相上下,但专业软件不行。你知道中科院的吴文俊吗?他这几年做了大量的机器证明定理的工作。我其实比他的方法更好,更重要的是,我发现这个工作能把许多不同的内容联系起来。’
“‘买软件大致要多少钱?’
“‘我想要100万人民币。’
……
“在2000年前后,100万人民币等于多少您是知道的。”
高士兵抬起眼睛看着我:“我们没有那么多钱给他。但我们必须找到这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