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叫之声此起彼伏,像是发了疯一般,声音尖利高亢,直冲云霄。
屋中的人却面如纸灰,瑟瑟发抖。
是什么引起了狼狗的狂吠?莫非真的有生人闯进了这高墙宅院?是什么人?难道就是后山那帮种植罂粟的外地人吗?
赵连蒲站起身来,给老陈头一个眼神,老陈头连忙出了房间。过了片刻,他拿着一把猎枪走进了屋中。这是一把双杆的猎枪,虽然时间已经久远,但是枪杆却被桐油擦得裎亮,一股新鲜的桐油味和火药的硝味混杂在一起,不禁让人直想打喷嚏。
赵连蒲吩咐关上二楼屋里的灯,缓慢拉开了窗帘,他站在了窗帘后,把猎枪的枪杆伸出了窗户。
屋外正对大门后的回廊,看不见一个人,只听见狼狗使劲叫着。
日光直射在回廊旁的荷塘中,反射着耀眼的光芒,但这却一点也不ib.影响赵连蒲的视线。他咪上了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死死盯着瞄准器。
回廊上除了可以听到狼狗的狂吠,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可在这平静里却似乎隐隐藏着极度的危险,而这危险正一触即发,仿佛一个只缺少一颗火星的炸药桶。
那只叫黑贝的狼狗早已经察觉到了隐藏着的恐怖,它使劲叫着,声嘶力竭。虽然它被关在别墅旁的土墙屋里,但依然可以感觉到它几乎要吠出所以的力量,所以的精气神。
赵连蒲瞄准了一阵后,发现找不到任何的目标。他张眼望去,发现在别墅与围墙的夹角,正是一个在这个角度看不到的死角。那里有着及人腰高的一簇小叶黄杨,叶片正”吴勇说道:“我觉得很有可能在昨天的抬棺大汉里就有贼人的内应,不然怎么贼人怎么会知道仨儿报警去了?也许他们也知道仨儿是因为有人失踪而去报的警,但是他们怕警察来了后顺便查出他们种植罂粟的秘密,所以阻断了仨儿报警的企图。而他们之所以有消息,一定是在抬棺手之中有着内应。”
“有道理!”赵连蒲叹道:“你们别看我天天坐在家里写什么劳什子推理小说,实际上一遇到真正的罪案,就手足无策了。”
余光安慰道:“也不能这么说的,最起码你写出的推理小说丝丝入扣,引人入胜。还有你的枪法也是第一流的。”
吴勇突然问道:“赵先生,您的枪法这么好,难道是练过的?”
“哪里哪里,我这个人实际上也没有多大的学问,混到大学毕业,就想办法出了国,到了一个加勒比海上的岛国,在那里打工。那个岛国上政局不稳,每个人都带着枪。我拿着枪在一个海岛上值守灯塔,没事时就到岛上打猎玩。在那里混了几年,钱没挣上,但听了不少阴暗怪异的故事,练了一手好枪法。阴暗怪异的故事给了我写作的灵感,而枪法没什么用,只好到山上打打猎玩玩枪。没想到今天这枪法居然派上了用场。”赵连蒲答道。
“哦,原来是这样子哦……”几个人暗暗叹道,原来赵先生这样的作家居然还有一层不为人知道的秘史。
“老陈头,快去准备点吃的,我们今天晚上还要防范严密才行,但前提条件是我们得吃好休息好。”赵连蒲吩咐道。
“是的,赵先生。”老陈头一边答应着,一边一瘸一拐走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