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可不是挑夫哪!爷台的东西若是如此轻松容易,随便找上几个人,自己运到北京也就是了,何必要找我们燕陵镖局?我们的酬劳可不简单啊!""
"那人见我神色轻蔑,也不生气,只是微微笑道,"酬劳一节,少镖头不必替在下烦恼,只要东西能如期到抵京城,我自当奉上十万两酬金。这里是定银五万两,事成之后,自有人付你另五万两。"那人说完之后,镖局里的弟兄都惊呼起来,我哼了一声,说道,"兄台你可别消遣我,几箱衣物,怎值得十万两银子?"那人听我质问,也不生气,伸手一挥,身边的几条大汉猛地扛出两大箱白银,弟兄们急急上前打开箱盖去看,那箱中果然是货真价实、白花花的五万两银子!"
伍定远听到此处,忍不住"咦"了一声,那日他曾细细查过,这趟镖走的确是寻常衣物无疑,想不到居然值得上十万两的镖银,看来定是别有隐情。
齐伯川又道:"咱们走镖的人虽然见惯金银珠宝,可是这等大数目也不是时时可见的,大伙儿都看傻眼了。谁知我爹爹猛地站起,说道,"来人!送客!"我大吃一惊,忙道,"爹爹!这可是笔大生意啊!咱们何必把财神爷往门外推?""
"我爹不理睬我,只对那人道,"阁下看得起燕陵镖局,老夫自是感激。不过我不接这趟镖。"那人面色诧异,说道,"齐总镖头不接这趟镖?莫非是嫌酬劳不足?"别说那人不解,大伙儿也很是纳闷,好端端的大生意送上门来,何必硬生生的推掉?我爹却有他的道理,只听他说道,"这位朋友很面生,该是打外地来的吧!你有本领带着五万两白银奔波道上,没半点闪失,又何必要我们替你送这几箱衣物?你这镖来历不明,齐某不敢接。""
伍定远听了齐伯川的转述,心下也是暗赞齐润翔见识明白,此人眼光精准,无怪能雄距西凉数十载,绝非寻常镖师可比。
齐伯川道:"那人听我爹爹一说,双目登时一亮,笑道,"果然姜是老的辣,瞒不过齐总镖头的眼去。这趟镖实是来历不明。"我爹听他说得直爽,登时哼地一声,道,"既然如此,还请阁下另请高明吧!"那人笑道,"那倒也不必。齐总镖头,还请借一步说话。""
"我爹明白那人有秘密相告,便和他进了书房,我也想跟着进去,谁知那人却要我把手门口,不许外人过来,我一听之下,心里很不高兴,知道他不愿我一同去听,想我齐伯川早已当家作主,何时受过这种气?但那人总算是咱们的客人,我总要忍着点,便在书房外头守着。"
伍定远摇头叹道:"这可糟了,连少镖头也不曾与闻,咱们这案子要如何查下去?"
齐伯川哈哈一笑,道:"这你倒不必担忧,那人和我爹谈了一个多时辰,我虽不想偷听他二人说话,但他们不停争吵,说话声时大时小,却让我听到了不少内容。"伍定远大喜,忙示意他说下去。
齐伯川道:"我听我爹爹大著嗓门,问道,"阁下既能带着十万两白银四处奔波,为何不自己送东西上京?"那人笑道,"我自有难言之隐。"我爹见他不愿明说,立时冷笑一声,说道,"阁下若不愿明讲,我如何敢接这趟镖!要是东西不干净,我岂不惹祸上身?"那人哈哈大笑,说道,"我是使三刀的,你还不懂么?"说着似有衣衫破裂的声响,跟着我爹爹发了声低呼出来,我大吃一惊,以为他们俩人动起手来,正要闯入,却听我爹叫道,"使三刀的,这…原来是你……难怪你不能进京…………""
伍定远心痒难搔,猜不透什么叫做"使三刀"的,忙道:"到底托镖之人是什么来历,齐少爷可曾耳闻?"
齐伯川嘿嘿一笑,道:"不瞒你说,咱们走镖之人向来有几个行规,一是即便性命不要,所托之物也绝不能遗失毁损,更甭说被人抢夺了;再一个行规,便是不能泄漏托镖之人的姓名来历。不论我是否知道此事,都不能明言转告。伍捕头,你若想知道,得靠你自个儿去猜了。"
伍定远劝道:"如今镖局也毁了,总镖头更因此仙去,齐少爷别再拘泥,否则凶手岂不逍遥法外?"
齐伯川摇头说道:"伍捕头,你恁也小看我齐家的男儿了!我们宁愿人头不在,也绝不能失落了"信"这一字,眼前燕陵镖局虽然毁败,但日后未尝不能重振声威,你想劝我出卖行规,还是省省功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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