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瞟了染尘一眼,又看了看手上的菜刀,嫌弃道:“这刀多好的啊,能切菜,能剁肉,还能砍人。多实用啊,关键是还便宜。”
这把刀,可是我当年来的时候,在山下花了二十五个铜板买的呢。我还记得,当时给钱的时候,我那个小手抖啊抖的,心疼的都在滴着血那。想我那会多穷的,师父一共就给了一两银子,还要我给他买芙蓉糕。要是我早一点发现那荣瑾瑜留下来的财产,也不至于受穷的那样丢人现眼啊。何况,再怎么说,这把菜刀也跟了我这么些年了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没有爱意,总也有深情嘛。我又时常把它扔在厨房里不见天日的,这回刚好可以带它出去透透气,见见世面了。
染尘一摇头,也嫌弃道:“那好吧,要是去血洗金顶山的时候,您一人带着您的菜刀去吧,太丢人了。”
“。。。。。”荣瑾瑜无语,面含幽怨,眼神悲愤而又苍凉,似有无限委屈的看着顾思敏,嘴唇颤抖了好半天,才道:“敏儿,我和我的菜刀都被染尘嫌弃了。”
天啊,就这样被嫌弃了,因为一把菜刀!它在怎么说,也是一个堂堂正正,出得了厨房,入的了厅堂的廉价兵器呀。
顾思敏幽然一笑,道:“不只是她嫌弃了,我也忍不住的嫌弃了。”
这人今日又是怎么了?有什么好事发生吗?还是他那和月事一样不准时的,间歇性神经器官紊乱症又发作了?(这是荣瑾瑜告诉顾思敏自己间歇性抽风的称呼,其实简称就是-神经病。)若是在平时,只怕他会淡淡一笑,然后说上一句:这世上哪里的事或人,是没有传言的,既然是传言,就更不必在意了。都是些茶余饭后的事,过些日子,自然平静。
说的也是,顾思敏果然是了解荣瑾瑜,正是因为如此,荣瑾瑜才暴露出他那顽劣的本性了。不论这是不是谣言,越是回应,就越会引起注意,若是不闻不问的话,过段日子,倒也是会消停了的。
“。。。。。”荣瑾瑜瘪着嘴,扭捏着一跺脚,就不吭声了。
绝芜双等人自出宫后,还是第一次再见顾思敏。一见到顾思敏,都极及礼貌的颔首行礼,却面面相窥,不知该如何称呼顾思敏。
顾思敏见她们互相窥视,想来也是不知该如何称呼,便问道:“们平日,如何称呼瑾瑜?”
众人,回道:“少爷。”
顾思敏笑了笑,又问道:“那该如何称呼他的夫人呢?”
众人又互看一眼,才一恭敬的叫道:“少夫人。”
“嗯。”顾思敏满意的应了声,意气风发的转身就往荣瑾瑜跟前走去。
见众人没有同意自己用菜刀的想法,盯着菜刀沉默了好一会的荣瑾瑜又突然一甩手,银针夹杂着随风飘落的花瓣往树干上飞驰而去,他朝众人谄媚的一笑,道:“要不,暴雨梨花针,专扎死穴,怎么样?”
众人无语,荣瑾瑜又从袖子里拿出几个油纸包,在阳光下挥了挥,道:“要不,痒痒粉,毒鼠强,三步倒?”
这次,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悉数投以崇拜的目光,集体心道:瞧少爷这阴险恶毒的德行,到底是跟谁学的?想着想着,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偷偷的看向了顾思敏。不过,想想皇帝大人根本就不用使这些个下三滥的手段嘛。所以,最终大家都觉得,自家少爷有可能是无师自通,自学成才的。
萧尹表情窘迫,道:“少爷,这些好像,其实,咱们用剑就可以了嘛。”
荣瑾瑜收好油纸包,奸诈的一笑,道:“贱来贱去的,也贱不过人家,心灵脆弱的我可是很容易受伤的。不过,就家少爷我这双美丽会放电的眼睛,可是看谁谁走运,瞪谁谁怀孕。他们忌惮,应该不敢太嚣张的。”
咩哈哈哈哈,有们这么多的跟班小弟和打手,我其实就是去趁火打劫的嘛。
顾思敏的嘴角抽了又抽,趁荣瑾瑜还未反应过来,便飘然而去了。太丢人了,顾思敏怎么可能会跟他同流合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