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那女孩应该也已年过二十五了吧?”
说完荣瑾瑜便看着楼语凝,也没有任何动作。他曾听顾思敏提起过一次先朝叛逆的事,她第一次微服来江南,想必就是为了此事而来的。她也怀疑了李安年,她的暗卫想必也查到了隐藏甚深的楼语凝。
楼语凝表面依旧平静,可她看着荣瑾瑜的眼神,也似有怨恨,道:“既然知道了,又为何不杀了我,好为的敏儿解了心头大患?”
楼语凝说这话时,似有哽咽,她知道荣瑾瑜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顾思敏一个人而已。即便是失忆了,也没有对自己有过分的感情,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无疑是对自己的残忍。
荣瑾瑜苦笑,道:“我不想杀,我也不想杀人。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在这世上,当真是如此艰难吗?”
若是我们之间的结果,注定是如此的话。那我宁可,从来都没认识过。
楼语凝眉头微皱,面色一狠,道:“我又何尝不想如此,可是我怎能如此?我背负着血海深仇,从小师父便教导我要报仇血恨,夺回这天下。我若是死了,又有何颜面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
荣瑾瑜冷笑,道:“过去的那些恩恩怨怨是上一代的事情,又何苦太过执着。成王败寇,自古皇位,权利之争比比如是。朝代更替、政治阴谋什么时候又曾停止过。兄弟相煎,手足相残,父子之间争个死我活的还少吗?又有几人能真切体会到这高处不胜寒呢?循环往复,那前朝的王子公主若还是活着,岂不也要来找报仇?”
这循环的报复,什么时候能停止?还不如放下怨恨,于别人、于自己来说,都是好事。放别人一条生路,就是放自己一条生路。
楼语凝这话,在荣瑾瑜看来分明就是强词夺理,但有些意愿不是别人说,就能轻易改变的了的。何况,荣瑾瑜也只是实话实说,他并没有打算阻拦楼语凝,或者劝她放弃报仇的意思。
楼语凝看着他的神色复杂,道:“想劝我放手?”荣瑾瑜,这次是为了我,还是为了顾思敏?
荣瑾瑜轻轻的摇了头,道:“一如当初对若漓说的一样,我不会拦着的。我要说的,都说完了。”
楼语凝,我们就此别过,如果再相见亦是不能恢复到最初的话。我愿,再无相见之期。
荣瑾瑜转身离去,这一次,楼语凝也没有再挽留。因为她知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回头不得了。
这日一别后,荣瑾瑜和夏优璇、荆若漓还有萧尹,就回了杭州西子阁。慢行了几日一到西子阁,又被花颜呛了个半死。
花颜毫不客气的瞪了瞪他们三人,道:“呦,们舍得回来了?”
花颜面含讽刺,花柔倒还是柔情万种。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就只是似忧似喜的看着他们几人,还有荣瑾瑜旁边的夏优璇。
荣瑾瑜一愣,反驳道:“哎呦,这姑娘真是不惹人爱,我们是好不容易回来了。”
这姑娘,怎么老是全身带刺呢?明明想念担心的要死,怎么嘴上就是不肯承认呢?
花颜看了眼夏优璇边说边笑,道:“哎呦,怎么会,我看着不像。想是们几个,又掉进什么温柔乡里了吧?”
走了一个顾偌颜,又来了一个更漂亮的。哎,荣瑾瑜啊荣瑾瑜,那姑娘一看就不是荆若漓带回来的。
荣瑾瑜无奈的,叹息道:“哎。”
荆若漓也跟着无奈的,叹息道:“哎。”
然后二人倒是一前一后的低着头,进了后院。夏优璇听了花颜说的话,倒是眉头轻蹙不曾言语的进去了。花颜见那三人都是一脸的神伤,她又用疑问的神色看了看萧尹,可萧尹却也无奈的耸了耸肩,跟着进去了。结果,倒弄得花颜和花柔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们这么沮丧。
傍晚十分,荣瑾瑜一人坐在亭子里发呆,花颜却过来坐下,道:“我一直以为,这世上没有能难到的事情。却不成想,回了趟家再回来,竟让人看起来是如此疲累。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荣瑾瑜轻笑着点头,道:“嗯,发生了很多事情。”
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加起来,也要比我一辈子经历的事情都多了呀。多到让人心力憔悴,多到让人不知从何说起。
花颜故作轻松的,问道:“家里的事情,还是感情上的事情?”既是有事,自是有我们这些朋友与一道扛着,又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呢。
荣瑾瑜轻叹,道:“都有吧。”他犹豫了一下,才道:“花颜,我不叫荣玉,我叫荣瑾瑜。荆越也不叫荆越,他叫荆若漓。”
原来就是荣瑾瑜
,的大名可真是远飘万里了呢。花颜神色平静,道:“驸马,王爷,皇夫,已故的谋逆大臣之子。”她微微一叹,道:“就知道们不简单,果然是呢。”她紧接着又是一惊,疑问道:“那荆若漓的谋反之罪?”
想当时,长乐公主大婚,那空前的排场早就被全天下百姓传的沸沸扬扬了。后来荣瑾瑜出征西域打了胜仗还朝,再到五皇子谋反,先皇驾崩,长乐公主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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