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盈盈?又是谁执笔勾勒这思念,浓烈悠远,繁华散尽,留处,思绪渐远。
顾思敏不由得自问,道:“顾思敏,怎么可以这么想他,这么爱他?”
这份感情在什么时候渗入了心里,到底有多深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从来不敢放松一刻,去正视自己的心,可这真实的思念与心痛,就是最真实、最深刻的证据,无法逃避,亦不能阻挡。
恍惚间,她放佛又看见了荣瑾瑜在树下的花丛中看着自己扬唇浅笑,他不言也不语,就只是看着自己笑。最是花丛中那一抹淡笑,干净,纯真,让人难忘。
一想到荣瑾瑜,就触到了顾思敏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就连她那俏然紧蹙着的眉,也松了开来,尽显明媚耀眼。想着现在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也只因一场算计,却得两人痛苦。不自觉间,这泪竟流了下来,她这泪,是笑着流的,心有多痛,她已是体会到了肝肠寸断的滋味。
心若不揪,泪则不滴。不经冬寒,不知春暖。张小娴说:如果我不爱,我就不会思念,我就不会妒忌身边的异性,我也不会失去自信心和斗志,我更不会痛苦。如果我能够不爱,那该多好。而这句话现在就明明白白的,深刻体现出了顾思敏心中的矛盾与煎熬。这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这爱,不知不觉,深入骨髓。她现在才明白,那些日久天长由时间培养出来的感情,是何等的执着坚韧,牢不可破。它们是日思夜想编织的大网,罩住了两个孤独寂寞的灵魂。
她可以对任何人无情,可这生了情的又当如何?遥想顾辰逸当年,也是割舍不下这生了的情。那又有谁可以告诉她,这情如何能放的下,这心如何能回到最初般的冷绝。
可其实,顾思敏是不曾后悔与荣瑾瑜相爱的,那像宿命一样的缘分,她从未想过要去逃避,就像当初毅然决然的要跟他在一起时一样,不曾犹豫,亦是无怨无悔。
这正是: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月依旧,似侬愁,一帘旧梦入更门。酒微醺,妆半卸,琵琶语,红颜泪,此番为谁醉,至今犹忆旧时情。夜更深,月更清,念更浓,轻蹙黛眉,玉颜多憔悴。叹流年似水、岁月如歌,一梦千寻。只争,竟夕缠绵,惟叹,此心依旧。
此番往事随风散落,却落了一地如烟的寂寞。春尽夏末,江南花又落。
顾思敏肝肠寸断,而在墨语山庄里,荣瑾瑜在院中散步,正想着要怎么离开这里。却有道速风急袭而过,接着一抹白影突现,朝他急攻而去,荣瑾瑜快步向前闪躲,一个反手就将袖中的银针朝那白影射去。那白影向边侧一闪,一排细小的银针全都射在了他身后的树上,荣瑾瑜正欲出手,那白影才站定,笑道:“小荣啊,看来的武功没有退步嘛。”
荣瑾瑜看了一眼,那道骨仙风,白须飘飘的老人,问道:“大爷,认识我?”
可那老头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立刻形象全无、气急败坏的,冲他吼道:“谁是大爷?我有这么老吗?要叫我叔叔才对吧?”哼,不管什么时候,他这口头的恶习,总也是改不了的。
“……”话说这脸,还真是眼熟呢。荣瑾瑜无语,又仔细的看了他一眼,道:“可我怎么看,都是个大爷啊,不过,大爷这张脸,还是有点眼熟的。”
紫阳真人眼中含泪,一脸的委屈,道:“是吗?眼熟吗?个死孩子,当然眼熟了,为师我日日面对,月月面对,都面对了多少年了,能不眼熟吗?可是为师我一手带大的。想当年,我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茹苦,,,”
荣瑾瑜黑线,无奈道:“停~,是我师父?嗯,老头,能不能稍微的离我远一点呢?”汗,这诡异的老头,真是我师父啊?他要是再说下去的话,会不会扯到盘古开天辟地上去啊?
紫阳真人一把拉了荣瑾瑜的手腕,道:“嗯,嗯?不要我了,不爱我了,居然要抛弃我这个一把年纪无家可归的老人。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呢?”嗯~,果然有病了。不过身体挺正常的,是脑子里的病啊。
荣瑾瑜一脸嫌弃的看了看他,又颓丧道:“那个,我失忆了。还有,看的鼻涕眼泪蹭了我一身,要靠近可以,给两个选择,一是停止往我身上抹眼泪蹭鼻涕以及口水的举动,二是给我洗衣服。”
紫阳真人松了他的脉搏,道:“失忆?奥,以前提到过,就是没有以前的记忆了,是不是?”失魂症而已嘛,被他叫成失忆还真是贴切点呢。
荣瑾瑜眼睛明亮的看着他,期待道:“嗯,怎么样?您是不是可以发个气功什么的,一下子就把我弄恢复了?”能当我师父,看样子很厉害了,这样子的话最好了,就能什么都知道了。
紫阳真人摇了摇头,又指了指自己,道:“看看师父我,是个人啊,又不是神仙,一下
就能把弄好啊,我还在这做什么。”
“……”荣瑾瑜无语,叹息着,问道:“好吧,那现在到底是怎样啊?”
紫阳真人想了想,才道:“问题不大,可能是掉落悬崖的时候,伤到头了,为师明天给配个药,就成了。”
荣瑾瑜一脸的怀疑,疑问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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