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威望和地位下降的。
荣瑾瑜依旧外松里紧的逼迫,道:“左相此话又差了,您是以您的观点来说话的,我自然也是以我的观点来说的。那么,又何来苦苦相逼一说?更何况,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左相又何故会如此一问?当然了,左相若是非要说是本官苦苦相逼的话,那么,本官也只能说是左相看我不顺眼,才先行相逼与我的。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的,您说,对是不对?”
哼,未进山门,就想当方丈。我看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现在要是承认了我没有挤兑,那么就等于是认错了。要是承认了刚才挤兑我了,那么,就是先诬陷于我的,而我只是正当反驳,画虎不成反类犬,不但没了面子,我要连里子都没有。
荣瑾瑜知他想退,想在自己这讨个台阶下。可荣瑾瑜偏就不给,不但不给,仍旧步步相逼。他又是逼他,又是在用这河边站着的没有不湿脚的道理,来落实李忠辅跟庄简暗气想通的情况。他就是要逼着李忠辅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来,顺便可以打压打压他那唯吾独尊的可恶气焰。
李忠辅被荣瑾瑜噎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结巴着,反驳道:“,,荣大人休要胡言,本官一向清正廉洁,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难道常在河边行走,湿了鞋,就要认为别人也会与一样吗?”
哼,荣瑾瑜,个涉世未深的小儿,三番四次的与老夫作对,可记住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李忠辅此时脸色胀的通红,也不知他是因为被一个刚过弱冠小儿的口角羞辱,觉得难为情,还是因为被荣瑾瑜步步紧逼的上纲上线,让他应顾不暇,而觉得无所避忌。
荣瑾瑜却突然,大喝一声,道:“好一个清正廉洁啊,左相当真是受之无愧了。不过,左相没有湿过鞋,又怎么会知道别人有没有湿了鞋呢?莫不是左相湿过鞋了,体会过这滋味,所以对此事如此了解?不然,您又何必如此惧怕被别人谈论及此?难道还是做贼心虚不成?”
莫信直中直,须防仁不仁,李忠辅,像这样的人,我可不屑去防呢。
李忠辅却避开荣瑾瑜对自己的疑问,道:“荣大人,言下之意便是,湿过鞋了?”
这原本湿鞋事小,可现在这湿鞋,可就事大了。文武百官谁不明白,荣瑾瑜说的这湿鞋,明明就指的是这朝廷水深。这大臣湿了鞋,轻言可不就是私通往来,私利私己。这重言,可不就是结党营私,党同伐异,欲意图谋不轨了嘛。
荣瑾瑜不惧他那反问,笑道:“哪里,凡是自是,便少一是,有短护短,更添一短。我是晚生后辈,才刚刚站至这河边,怎知这水深与浅?故此,我很迷惑。但我愿效仿圣人,不耻下问。”他见李忠辅低头似在思考对策,立刻追问,道:“不知左相,肯否不吝赐教呢?”
若跟庄简没关系,又何必护短?难不成,是吃饱饭撑着了,怕消化不良,才找地方宣泄呢,啊?
荣瑾瑜字字珠玑,真是伤人一语,利如刀割。就是这淌着深水,游泳过来的李忠辅,倒是一时半会也摆脱不了。现在朝上,他又不好翻脸无情,也只能在这据理力争,为自己争些颜面了。
李忠辅被逼无奈,道:“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本官向来以此为戒律格言,本官也以忠君卫国为己任,怕是无能,解不了荣大人这迷惑了。”
李忠辅,这下算是彻底的栽了,他又扯回这表忠心上来了,他倒是不怕荣瑾瑜现在如何说他。这脸面俱已是丢光了,可他就怕一直在隔岸观虎斗的顾辰逸向着荣瑾瑜说话。毕竟荣瑾瑜是顾辰逸的东床快婿,又是长乐公主的驸马。自己若是被逼的下不来台,这罪名便是落实了,那现在正在找罪名打压群臣的顾辰逸,会怎样处置自己,他可摸不准了。
荣瑾瑜见差不多了,便道:“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辩,辩者不善。在下也只是言者无罪,闻者足戒而已。既然左相无能为下官惑解一二,想必左相定不是那言称圣贤,心似穿窬之人喽?”
荣瑾瑜一句辩者不善,又是在讽刺李忠辅是辩者不善,但他又道,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撇干净了自己不是辩者不善,而他用此话的意喻是说自己对待批评的态度,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他又落实了李忠辅的罪过,还强辩说自己批评了他。最后他还不忘了用疑问句反问李忠辅,是不是言称圣贤,心似穿窬之人,这话更是当真狠毒了。他这段话一出,看似是高抬了自己又给了李忠辅一个台阶下,可他实际上,却是真真正正打了李忠辅的耳光了。
李忠辅脸色阴冷,毫不客气的,回道:“既然荣大人都觉得本官不是,又何必再多此一问呢?”
哼,荣瑾瑜,倒是比老爹荣海强多了。咱们也算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不过走着瞧,我迟早要收拾了,以洗老夫今日之辱。
李忠辅此时,已是被荣瑾瑜气的脸色忽明忽暗,咬牙切齿,恨不得能将他千刀
万剐,杀之而后快的。
荣瑾瑜倒是满面不屑的皮笑肉不笑,还冷哼道:“是啊,下官反映迟钝,自是比不上左相的,下官也只好,自叹不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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