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者,时也。失者,顺也。安时而处顺,哀乐不能入也。不乐寿,不哀夭,不荣通,不丑穷,不拘一世之利以为己私分,不以王天下为已处显。显则明,万物一府,死生同状。”荣瑾瑜深深的叹了口气,又接着,道:“又岂真是这一句话,两句话,就能做到收放自如的?”荣瑾瑜感慨,但又无奈,又接着问道:“爹是怕,朝受命而夕饮冰?”
朝受命而夕饮冰,是啊,这世上有多少人,是心寒于此呢?
荣王爷见他明理,便忧心的点头,道:“不错,现已入朝为官,这是非曲直,也是知道的。今日,圣上又是杀人,又是罢官、又是流放。而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李忠辅的党羽,还有各个王侯将相的党羽,还不止如此,边境的军队也有开始调动的迹象了。”
而且,今日圣上,说我有子如此,还不就是想要让我退居其后了吗?如此一来,借着西征,这兵权也名正言顺的收了回去,还能借机收回别的王侯的兵权。这西征,要是还有别的什么图谋的话,那这一举数得的事情,还真是顾辰逸父女俩能算计出来的。
荣瑾瑜无奈的一鞠躬,道:“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这点,儿子现在确实是做不到了。”
这天下是顾家的天下,是敏儿的天下,我又岂能束修自好,不问不顾呢?只要这还是顾家的天下,我必是会尽心倾力的付出。为了顾思敏,我又如何能狠下心来,冷眼旁观呢?
荣王爷背过身,摆了摆手,道:“哎,罢了,罢了。这世间的情爱之事,本来就是最让人迷茫,不要性命的东西。只是瑾瑜,该进则进,该退则退,这分寸,可千万要把握好了。万万莫要为了一时的意乱情迷,儿女情长,失了自己的分寸,乱了自己的浮生。”
想当年,皇后早逝,圣上不就是一心去寻死觅活的吗?如今,若执意如此的话,那爹也只能,冷眼旁观了。荣王府的势力能任由去调用,可是,这是非输赢,就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了。我们,也都只好,尽力而为、自求多福了。
如果爹从此,不闻不问的话,那我便也能安下心来,放手一搏了。“是,这点,儿子自有分寸。”荣瑾瑜又深鞠一躬,荣王爷夫妇待他是不错的,虽然他们不明真相,以为自己是他的儿子才会如此,可自己到底算是害死荣瑾瑜的真凶,不管这是不是天命机缘,自己始终是亏欠了他们的,既然自己现在是荣瑾瑜,那么这荣王爷夫妇,就会是自己的父母,自己总也要替他们着想的。
荣王爷似是放松了下来,重重出了口气,自言自语般的点了点头,轻声道:“嗯,那就好,那就好。”
荣王府里,父子二人在谈话,这,赵王府里,父子二人也在谈话。
林忆杰不满的,气道:“爹,当堂求官,圣上才封我了个九品芝麻小官,这就是有名无实嘛。”
荣瑾瑜一受封就是个官至一品的将军,凭什么我就是个九品小官?哼,荣瑾瑜,别以为在朝堂之上,伶牙俐齿、能说会道的,就真有这领兵打仗的本事了。要是没有公主和荣王爷给当靠山,能混到如今的官位?总有一天,我也会把拉下来的。
林忆杰又想到了今日朝堂之上的情景,不由得咬牙切齿的不服气,狠狠的在心里咒骂着荣瑾瑜。
赵王一听林忆杰这么说,斜着眼睛一瞪,道:“看看自己,再看看荣瑾瑜,看人家说的话、做的事,看看说的话、做的事。就五个字:臣,谢主隆恩。我怎么会生出这种儿子?整个一酒囊饭袋!哼,莫说荣瑾瑜,就是连杨麒岳的一半,都比不上。今日一看,这荣瑾瑜倒是有几分本事的,就是不知道,这话是公主教的,还是他自己说的了。”
这话,要真是他自己说的,那他还真是有几分本事,那就不得不妨着点了。要是别的什么人教的,那这人必然也不是个普通的角色了。
“我再是不好,那也是您亲生的,您也不能这么说自己儿子不是?”林忆杰小声的嗫喏着抗辩,一听赵王如此疑问,又高兴道:“我看,八成是公主教的,公主那么聪明,还能有荣瑾瑜什么事呢?”
我说呢,荣瑾瑜怎么突然就聪明起来了,原来是有人教的啊,顾思敏啊顾思敏,就是嫁给了荣瑾瑜那病秧子,我也要想办法得到。
有多少人攀权附贵,有多少人攀龙附凤,一时间的输赢又算得什么。到头来能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呢。赵王冷笑着,哼道:“哼,百日连阴雨,总有一朝晴,不管是谁,这皇上的信任,这朝政大权又岂能尽归了他荣家独揽,总是会有人,想分一杯羹的。”
赵王心里自顾的想着连日来发生过的事情,又在心里算
计着,怎么样才能爬的更高,怎么样才能重揽大权。
林忆杰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急切的问道:“那,这次我岂不是要归他管了?跟他一起出征。”妈的,还要归他管,哼,老子就是不服气他。
赵王阴狠的一笑,道:“那正好啊,如果他打了胜仗,自然也有一份功劳,如果他打了败仗,这责任可是与无关了。如果胜了,他又出了事的话,那这功劳说不定就全是的了。如果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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