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慕南是什么东西,我会把“夜夜愁”给他?”倍觉受辱,殷无命愤慨卒极。别说他已二十多年没打野食了,就算要打野食,姓白的那鸟样他也看不上眼。
“可他为何会有“夜夜愁”?”硬是要问出一个答案。
“这个嘛……”沉思了下,殷无命转而询问皇甫少凡。“你可知姓白的师承何人?”三十几年前,无常还不愿接受他时,他曾因一时情伤与悲愤而和一名酷似无常相貌的男人睡过,事后将“夜夜愁”赠出,那是他此生唯一一次将此毒给了人。
知道白家两兄弟同拜一师,皇甫少凡很快道出那人名号,当下,就见殷无命摸了摸鼻,笑得有些尴尬。
“那个……姓白的大概是自他师父那儿偷来的。”哈哈……事情怎么就这么凑巧呢?糗大了!糗大了!
“他师父?”寒光朝他扫去,殷无常眼神很冷。“很好,非常的好!”话落,冷笑径自走了。
“无常,不要恼我,那是你接受我之前的事儿了!这些年来,我对你忠心耿耿啊……无常……无常……”求饶惨叫声一路追出,渐行渐远。
“无命叔叔该惨了!”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古叮当有些幸灾乐祸。
“妳两位叔叔……”沉吟了下,试图找出适当的形容词。“很有趣!”
“有趣?”眼眶因方才的大哭而有红肿,可小脸却露出邪恶的笑容。“大叔,我们来做更有趣的事儿吧!”
见她眸光灿亮的一步步逼近,艳红小嘴直往自己唇瓣而来,皇甫少凡笑了。“有趣的事儿啊……”
柔声轻喃消失在两张逐渐密合的唇瓣中,此时无声胜有声……
话说,殷无常、殷无命这对冤家在古叮当与皇甫少凡的热络邀请下,在绿波山庄住了几日后便告辞离去。
临行前,殷无常又塞给古叮当不少灵丹妙药,嘴上虽没说,可意思就是让她好好拿去补那注定要被她拖回去见爹亲的男人的身体;至于殷无命,自然也不忘摆出一整桌最新研发出来的毒药让她挑,非常大剌剌的把话挑明了讲——皇甫少凡要是对不住妳,直接毒了丢海。
总之,这两个在江湖中恶名昭彰、人见人怕的煞星走了,让古叮当闷闷不乐了好些天后,才总算又恢复她爱笑爱闹的性情。
这天,她端着煎好的药汁,屁股后头跟着个小家伙,一大一小两人又来到了皇甫少凡房门外。
“小鬼,我告诉你,等一下进去,见到大叔要开口叫人,知道不?”凶残威胁,古叮当再次嘱咐。
这些日子,只要和这小鬼独处时,她就会以拧耳酷刑逼小鬼吐个一字半语,除了训练他说话的能力外,也让他不再封闭自己,免得越大越不正常。
静静瞅着她,白文麒吭也不吭一声。
见状,古叮当变脸了,瞇眼正要警告。“小鬼……”
“叮当?在外头的是叮当吗?”蓦地,房内传来皇甫少凡的温雅探问。
迅速瞪了小鬼一眼,古叮当这才扬声回应,同时笑嘻嘻的推门而入,很快来到床榻边。
“大叔,喝药了!”话声方落,瓷碗已送到他手上。
“谢谢!”习惯性致谢,皇甫少凡慢慢的喝着药,可疑惑的目光却始终停在她和小家伙身上。
怎么回事?为何叮当的手老往麒儿身上顶?这一大一小有什么秘密吗?
静静喝药,他百思不得其解,当下也不动声色,打算静观其变。
这小鬼,明明跟他说进房要叫人,现在竟然又给她装哑巴,简直找死!
顶了几下不见他开口,古叮当恼了,二话不说就将小鬼给抱上床去,一把将他塞进皇甫少凡怀里。
“怎么了?”放下药碗,皇甫少凡搂着小家伙微笑问道,不懂他们在搞什么把戏。
“小鬼——”拖长音警告,她伸出纤细手指扭啊扭的,不介意再次施展拧耳神功。
瞪着那灵动手指,白文麒下意识的将自己更往皇甫少凡怀里缩去,随即感受到那厚实怀抱所传来的温暖体温,小小的身躯不由得一颤,想起这怀抱主人对自己的好,原本木然的小脸竟莫名的浮现几许害臊之色……
“义爹……”声如蚊蚋,他埋在宽厚胸膛里细细声轻唤。
义爹?他方才听见麒儿喊他义爹,是吧?他没听错,是吧?
简直不敢置信,皇甫少凡激动难抑地捧起他的小脸,嗓音微颤,“麒儿……麒儿……方才……方才你说话了,是不?你叫我义爹了,是不?麒儿,方才那声若是你叫的,那就再喊义爹一次……”
“义爹……”这次,童稚的声音虽然还是很细,但已比方才大了些,足够让人相信这不是幻听了。
“麒儿,太好了!义爹终于等到你开口说话了!”欣喜若狂地紧拥着怀中人儿,皇甫少凡眼眶有些湿润。
呵……肯开
口,就算只有一个字、两个字,也是一种进步,以后情况会更好的。
轻轻的,白文麒张开小手回抱他,嘴角似乎隐隐有丝笑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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