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无缘无故的。
阿:为什么?
苏:因为在其它一些意味深长的话之外,欧里庇得斯还说过“以有智慧的人为友的僭主是智慧的。”
这句话显然意味着,僭主周围的这些人是有智慧的人。
阿:他也说过,“僭主有如神明”
,他还说过许多别的歌颂僭主的话。
别的许多诗人也曾说过这种话。
苏:所以悲剧诗人既然象他们那样智慧,一定会饶恕我们以及那些和我们有同样国家制度的人们不让他们进入我们的国家,既然他们唱歌赞美僭主制度。
阿:我认为其中的明智之士会饶恕我们的。
苏:我设想他们会去周游其它国家,雇佣一批演员,利用他们美妙动听的好嗓子,向集合在剧场上的听众宣传鼓动,使他们转向僭主政治或民主政治。
阿:是的。
苏:为此他们将得到报酬和名誉。
可以预料,主要是从僭主方面,其次是从民主制度方面得到这些。
但是,他们在攀登政治制度之山时,爬得愈高,名誉却愈往下降,仿佛气喘吁吁地无力再往上攀登似的。
阿:说得极象。
苏:不过,这是一段题外话,我们必须回到本题。
我们刚才正在谈到的僭主私人卫队,一支美好的人数众多的杂色的变化不定的军队。
这支军队如何维持呢?
阿:不言而喻,如果城邦有庙产,僭主将动用它,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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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卷163
用完为止;其次是使用被他除灭了的政敌的财产;要求平民拿出的钱比较少。
苏:如果这些财源枯竭了,怎么办?
阿:显然要用他父亲的财产来供养他和他的宾客们以及男女伙伴了。
苏:我懂了。
你的意思是说那些养育了他的平民现在不得不供养他的一帮子了。
阿:他不得不如此。
苏:如果人民表示反对说,儿子已是成年还要父亲供养是不公道的,反过来,儿子奉养父亲才是公道的;说他们过去养育他拥立他,不是为了在他成为一个大人物以后,他们自己反而受自己奴隶的奴役,不得不来维持他和他的奴隶以及那一群不可名状的外国雇佣兵的,而是想要在他的保护之下自己可以摆脱富人和所谓上等人的统治的,现在他们命令他和他的一伙离开国家象父亲命令儿子和他的狐朋狗友离开家庭一样,——如果这样,你有什么想法呢?
阿:这时人民很快就要看清他们生育培养和抬举了一只什么样的野兽了。
他已经足够强大,他们已经没有办法把他赶出去了。
苏:你说什么?
你是不是说僭主敢于采取暴力对付他的父亲——人民,他们如果不让步,他就要打他们?
阿:是的,在他把他们解除武装以后。
苏:你看出僭主是杀父之徒,是老人的凶恶的照料者了。
实际上我们这里有真相毕露的直言不讳的真正的僭主制度。
人民发现自己象俗话所说的,跳出油锅又入火炕;不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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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理 想 国
人的奴役了,反受起奴隶的奴役来了;本想争取过分的极端自由的,却不意落入了最严酷最痛苦的奴役之中了。
阿:实际情况的确是这样。
苏:好,我想至此我们有充分理由可以说我们已经充分地描述了民主政治是如何转向僭主政治的,以及僭主政治的本质是什么的问题了。
是不是?
阿: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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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卷
苏:我们还剩下有待讨论的问题是关于僭主式个人的问题。
问题包括:这种人物是怎样从民主式人物发展来的?
他具有什么样的性格?
他的生活怎样,痛苦呢还是快乐?
阿:是的,还有这个问题要讨论。
苏:你知道另外还有什么问题要讨论的吗?
阿:还有什么?
苏:关于欲望问题。
我觉得我们分析欲望的性质和种类这个工作还做得不够。
这个工作不做好,我们讨论僭主式人物就讨论不清楚。
阿:那么,现在你的机会不是来了吗?
苏:很好。
我想要说明的如下。
在非必要的快乐和欲望之中,有些我认为是非法的。
非法的快乐和欲望或许在我
们大家身上都有;但是,在受到法律和以理性为友的较好欲望控制时,在有些人身上可以根除或者只留下微弱的残余,而在另一些人的身上则留下的还比较多比较强。
阿:你指的是哪些个欲望?
苏:我指的是那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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