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在立法征途上虽然遇到困难,也决不能后退。
我们请求那些批评家们暂时抛弃轻薄故态,严肃一些;请他们回顾一下希腊人,在并不太久以前,还象现在大多数野蛮人那样,认为男子给人家看到赤身裸体也是可羞可笑的呢。
当最初克里特人和后来斯巴达人开始裸体操练时,你知道不是也让那个时候的才子派的喜剧家们用来开过玩笑吗?
格:确是如此。
苏:但是,既然(我认为)经验证明,让所有的这类事物赤裸裸的比遮遮掩掩的要好,又,眼睛看来可笑的事物在理性认为最善的事物面前往往会变得不可笑。
那么,这也就说明了下述这种人的话乃是一派胡言:他们不认为邪恶是可笑的,倒认为别的都是可笑的;他们不去讽刺愚昧和邪恶,却眼睛盯着别的现象加以讥讽;他们一本正经地努力建立某种别的美的标准,却不以善为美的标准。
格:你说得完对。
苏:我们要取得一致意见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些建议是否行得通。
是吧?
因为无论发言人是在开玩笑,还是认认真真的,我们都一定要准备提出这个问题:女子按其天性能胜任男子的一切职务吗,或者还是什么都干不了,或者只能干其中有限的几种?
如果说能干其中的几种,战争是不是包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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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卷91
内?
我们这样开始讨论,由此逐渐深入,可以得到最美满的结论。
这样不是最好的方法吗?
格:这是极好的方法。
苏:那么我们要不要替我们的假想论敌,向我们自己提出诘难,以免因没有人替他们辩护,只听到我们的一面之词呢?
格:你完可以这样做。
苏:那么,要不要让我们替他们说句话:“我的亲爱的苏格拉底、格劳孔呀!
实在没有必要让别人来批评你们。
你们自己在开始讨论建立你们国家的时候,早已同意一个原则,即每个人应该做天然适宜于自己的工作。
格:我想,我们的确是同意过的,不是吗?
苏:他们会这样问:男子与女子之间不是天然就有很大的差别吗?
当我们承认有之后,他们会问我们要不要给男子女子不同的工作,来照顾这些天然的差别?
当我们说要的,他们会再问下去:既说男女应该有同样的职业,又说他们之间有很大的自然差别,这岂不是在犯自相矛盾的错误吗?
那怎么办?
你聪明人能够答复这个问题吗?
格:要我立刻答复这样突然的问题,实在不容易。
我只有请求你替我们这方面答辩一下,话随你怎么说。
苏:亲爱的格劳孔,这些困难,还有别的许多类似的困难都是我早就看到的,因此我怕触及妇女儿童如何公有、如何教育方面的立法问题。
格:真的,这不象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真不容易。
苏:当然不容易。
但是既然跌到水里了,那就不管是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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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理 想 国
池里还是在大海里,我们义无反顾,只好游泳了。
格:极是。
苏:那么,我们也只好游下去,希望安然渡过这场辩论。
但愿音乐家阿里安的海豚把我们驮走,或者还有其它什么急救的办法。
格:看来如此。
苏:好,让我们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条出路。
我们承认过不同的禀赋应该有不同的职业,男子与女子有不同的禀赋。
可是现在我们又说不同禀赋的人应该有同样的职业,这岂不是对我们自己的一种反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