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你想在我们的国家里究竟是哪一种人多?
铜匠多呢,还是这种真正的护国者多呢?
格:当然是铜匠多得多。
苏:和各种具有某个特定方面知识而得到某种与职业有关的名称的人相比,这种护国者是不是最少呢?
格:少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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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卷351
苏:由此可见,一个按照自然建立起来的国家,其所以整个被说成是有智慧的,乃是由于它的人数最少的那个部分和这个部分中的最小一部分,这些领导着和统治着它的人们所具有的知识。
并且,如所知道的,唯有这种知识才配称为智慧,而能够具有这种知识的人按照自然规律总是最少数。
格:再对不过。
苏:现在我们多少总算是找到了我们的四种性质的一种了,并且也找到了它在这个国家里的所在了。
格:不管怎么说,我觉得它是被充分地找到了。
苏:接下去,要发现勇敢本身和这个给国家以勇敢名称的东西究竟处在国家的哪一部分,应当是并不困难的吧!
格: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苏:因为凡是说起一个国家懦弱或勇敢的人,除掉想到为了保卫它而上战场打仗的那一部分人之外,还能想到别的哪一部分人呢?
格:没有人会想着别的部分人的。
苏:我想,其所以这样,就是因为国家的这种性质不能视其他人的勇敢或懦弱而定。
格:是的,是不能视其他人的勇敢与否而定的。
苏:因此,国家是因自己的某一部分人的勇敢而被说成勇敢的。
是因这一部分人具有一种能力,即无论在什么情形之下他们都保持着关于可怕事物的信念,相信他们应当害怕的
“自然”以及后文中用到的“本性”
、“天性”
,在希腊文中是一个词,也是一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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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1理 想 国
事情乃是立法者在教育中告诫他们的那些事情以及那一类的事情。
这不就是你所说的勇敢吗?
格:我还没完了解你的话,请你再说一说。
苏:我的意思是说,勇敢就是一种保持。
格:一种什么保持?
苏:就是保持住法律通过教育所建立起来的关于可怕事物——即什么样的事情应当害怕——的信念。
我所谓“无论在什么情形之下”的意思,是说勇敢的人无论处于苦恼还是快乐中,或处于欲望还是害怕中,都永远保持这种信念而不抛弃它。
如果你想听听的话,我可以打个比方来解释一下。
格: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苏:你知道,染色工人如果想要把羊毛染成紫色,首先总是从所有那许多颜色的羊毛中挑选质地白的一种,再进行辛勤仔细的预备性整理,以便这种白质羊毛可以最成功地染上颜色,只有经过了挑选和整理之后才着手染色。
通过这样的过程染上颜色的东西颜色吃得牢。
洗衣服的时候不管是否用碱水,颜色都不会褪掉。
但是,如果没有很好的准备整理,那么不论人们把东西染成紫色还是别的什么颜色,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你是可想而知的。
格:我知道会褪色而变成可笑的样子。
苏:因此,你一定明白,我们挑选战士并给以音乐和体操的教育,这也是在尽力做同样的事情。
我们竭力要达到的目标不是别的,而是要他们象羊毛接受染色一样,最完地相
那个时候,希腊人多用草木灰泡成的碱性水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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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并接受我们的法律,使他们的关于可怕事情和另外一些事情的信念都能因为有良好的天性和得到教育培养而牢牢地生根,并且使他们的这种“颜色”不致被快乐这种对人们的信念具有最强退色能力的碱水所洗褪,也不致被苦恼、害怕和欲望这些比任何别的碱水褪色能力都强的碱水所洗褪。
这种精神上的能力,这种关于可怕事物和不可怕事物的符合法律精神的正确信念的完保持,就是我主张称之为勇敢的,如果你没有什么异议的话。
格:我没有任何异议。
因为,我觉得你对勇敢是有正确理解的,至于那些不是教育造成的,与法律毫不相干的,在兽类或奴隶身上也可以看到的同样的表现,我想你是不会称之为勇敢,而会另给名称的。
苏:你说得对极了。
格:那么,我接受你对勇敢所作的这个说明。
苏:好。
你在接受我的说明时,如在“勇敢”上再加一个“公民的”限定词,也是对的。
如果你有兴趣,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作更充分的讨论,眼前我们要寻找的不是勇敢而是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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