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成有心提醒侯爷,若当真喜欢过宁姨娘和五姑娘,还是要让她们早些入土为安,不然,若是这两人一直阴魂不散,不肯去投胎,那不玩完了?
可惜,哪怕他有千万条劝说的理由,在对上侯爷那双冷厉到没有温度的双眸时,也全部熄灭。
转眼,宁姨娘母女“死了”五天了,后院里的林氏和周氏也都坐不住了。
林氏到底是继母,池仲远偏疼一个活人或是一个死人,说实在的,这和她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再来,她也当真畏惧那继子,因而,此时虽然嘴上酸了两句,嘀咕几句,“真是晦气”“他倒是个痴情种”,别的倒也没做什么。
周氏却不同了,在得知池仲远在个“死人”跟前守了五天后,恨得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
攥紧了拳头,心中也是腹诽不已,却也忍不住庆幸。
庆幸这宁姨娘母女都死了,不然迟早一日成了大患;也幸好宁姨娘没有生出个儿子,不然,池仲远那里还看得见他们娘几个?
眼下死就死吧,即便死了还占着侯爷不放,实在是……哼,若是她没死,她也不能心慈手软,必定要想办法除去她,可不能真让她成了心腹大患。
还有侯爷也是,以前也没见他偏宠过那个女人,这冷不丁冒不出个不知来历的宁青,他到真用上心了。后院里这么多女人,都不能把他拉回房,倒是个死人占着他不离分毫,着实让人窝火。
周氏想到这里,就再也坐不住了,抱着劝侯爷离开死人,让宁姨娘早些入土为安的“好心”,决定亲自走一趟,把侯爷劝回来休息。
结果可想而知,她照旧连宁青的院子都靠近不得。
堂堂一个侯夫人,被自己夫君派遣来的护卫,挡在一个姨娘的门前不止一次两次,她这侯夫人的脸面也都丢完了。
周氏恨恨离去,又把宁青怒骂一遍,平静的脸色也有些保持不住了。
然而,她却还可以安慰自己,再等几天,等宁姨娘化作几根枯骨,她不信侯爷还能记着她。
宁青母女“离世”第六天晚上,护卫抓住了两个鬼鬼祟祟的老头,送到了吴明成跟前。
吴明成询问过管事,知道这是在灶上劈柴的老头,纳闷不已,却也暗暗警惕,将两人好生询问一番。结果自然没问出什么,不过,倒是从两人的身上收出好些迷药。
吴明成隐隐猜出些什么,好笑之余有些纳罕——侯府的仆人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还装了这么多迷药在身上,这是准备迷晕谁?在院外巡逻的侍卫么,还是他,亦或者侯爷?
想到此处,吴明成心中砰砰跳的厉害,模模糊糊的,觉得刚才闪过的那道灵光非常重要,可是,那到底是什么呢?
吴明成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便直接把两人提溜到池仲远跟前了。
谁料侯爷只是看了看他手中的迷药,便面无表情的吩咐,“带下去,关进地牢。”
“是。”
第七天,吴明成面色疲惫不堪,精神萎靡不振,眼睛中都是红血丝。
他看看房内,又看看院外跪着的一群丫鬟仆婢,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这是宁姨娘和五姑娘“离世”的第七天了,外边的奶娘丫鬟晕了醒,醒了晕,接连几天不吃不喝,人都萎了,有三个还发着高烧,若是再不医治,怕是要烧坏脑子了。
只是,也不知侯爷究竟在等什么,或是盼什么,宁姨娘都死了好几天了,难不成还真能起死回生不成?
吴明成正这么想着,便听到内室传来几声轻咳,不是侯爷的声音,是女子的咳嗽声……女子?宁,宁姨娘?
诈,诈尸了!!
吴明成一瞬间腿都软了。
他踉跄的跑进去,就见屋里的宁姨娘果真已经醒了,正和侯
爷大眼瞪小眼,而五姑娘……嗯,五姑娘还继续“死”着。
“给我倒杯水来。”
宁青睁眼看见面前胡子拉渣的冷冽男人,先是一怔,随即便又恢复了平静。似乎很轻易就接受了“第三次逃跑失败”的设定,宁青的神态平静的诡异。
吴明成条件反射去倒茶,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腰杆子瞬间挺直了。他几乎是当即放下茶壶,便跑了出去,“属下告退。”
池仲远倒了杯茶递过去,宁青尝了一口,“冰的,没有温的么?”
池仲远默默看了她片刻,就在宁青即将妥协,凑合着喝时,他出声吩咐道:“来人,上茶。”
宁青和池仲远的相处模式,又恢复到单方面的“互不干扰”,及单方面的“闺房独宠”。因两人都不是多话的人,倒也平安无事的相处下来。
玲珑两岁时,宁青似乎已经对命运妥协,安然的成了一个内宅妇人。
她和池仲远的相处模式,也从一开始的疏远、警惕、漠视,变成了现在的宛若好友,可以三不五时品茶聊天。虽然大多时候两人都在默不作声的看书,半晌才会互相言语一句,但总体来说,气氛算是很好了。
玲珑三岁时,宁青和池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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