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你有空吗?"
我说:"人怎么会有空呢,总有事情啊,吃饭睡觉拉肚子……"
她有一些不耐烦了:"不要说那么多的废话,我是问你有没有空。"
我说:"要看是不是值得有空的事情了。"她说:"你有没有诚意啊?"
我说:"什么事情嘛?"
云儿说:"当然是好事情了哦,不是好事情我怎么会找上你呢?"最后,云儿才说是去旅游。
我说:"你发啥子神经啊,怎么就想去旅游呢?"云儿有些恼怒:"少废话,给个明确的答复,去还是不去?"我感觉她是真的生气了,就说:"好好,这么美的差事,好多人求都求不上,我怎么敢推辞呢?"
于是我就写了请假条,托张德君交给小老头老师。
张德君说:"你娃娃的确是活得太潇洒了,怎么主次不分。看看我玩是玩,关键的时候还是要挺起,这样才是男人。"我当然知道了,这一去,不知道要走好久,如果赶不上考试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啊。但我的确是对云儿有些神魂颠倒了。
临走,我还不忘记给柳如烟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一个人,一定要防火防盗,最重要的是要小心色狼强奸。柳如烟说:"那些自我保护方面你不用那么操心了,不过,你那一半房租还是要交的。"我说:"当然,当然。"
我们在夜里上的火车,是买的硬卧。云儿说:"我第一次到南方去打工,就是坐的火车。我很喜欢坐火车。"
一路上,云儿总是沉默不语,她爱把头向着窗外,看飞逝而过的树林、田野、村庄,看着天渐渐变亮,看日出。我说:"你在想什么呢?"她看起来笑得好开心:"我想起了好多的事情,想起我第一次坐上去广州的火车,我们兴奋得睡不着觉。那时候真的好幼稚啊……我还记得巧巧,她扎两个长辫子,一笑就有两个可爱的酒窝。巧巧总是把我当姐,其实我只比她大两个月。"
我看着她神色凝重,沉湎在回忆中,我说:"现在巧巧呢?"
云儿的泪流了出来:"不知道,她被人卖到泰国去了。那天到广州是凌晨,我们几个找不到路,就在车站乱穿,后来有个人说可以帮我们找工作。那时候多天真啊,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是一伙专门拐卖中国妇女到泰国妓院的团伙。等我们发现的时候都被弄上了船,捆在底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忙问:"后来呢?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呢?"
云儿说:"后来船到了马来西亚,那伙人就把我们都轮奸了。"
云儿轻轻的哭泣。我说:"你那时一定不到16岁吧!"
云儿点点头说:"他们在船上逼我们接客,不从就用烟头烫,用开水淋……"我打了个寒战:"真的这么残酷啊!"
云儿继续说着:"没有两天我们都有了性病,下面开始腐烂,那臭味连嫖客都不敢来了。他们就把我们送到一家华侨开的黑诊所,那是一些什么医生啊,他们只知道打青霉素。由于过敏,我痛得死去活来。最后,只有我和巧巧还没有好,他们等不得了,还是把我们装上了车。向泰国去。晚上在一片森林宿营的时候,巧巧竟然解开了绑她的绳子,巧巧帮我解开,我们正要把别的姐妹解开的时候被他们发现了。我和巧巧只好没命的逃。因为我们两个身体都还没有复原,很快就没有力气了。在翻过一座小山后,我实在跑不动了。我对巧巧说:你快跑,我不行了,别管我了。巧巧把我推到灌木丛中叫我不要做声。她却大喊大叫朝另一个方向跑去,把他们吸引了过去。这样,我才逃脱。在大使馆的帮助下回了国。"
我叹了口气:"没有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这么曲折的经历。"
云儿眼含泪光:"我是烂,真的很烂。你是不是后悔陪我出来。"
我说:"如果我来的时候还有点后悔的话,知道你的故事后,我一点也不后悔了。你真的太可怜了,真的需要一个人好好的爱你,抚慰你心灵的创伤。"我知道我的话里有点言不由衷,但我总不能说:我是想泡你才来的吧。这样的实话,不挨巴掌才怪。
云儿苦笑道:"我们这种
人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呢,大家都说我们是为钱而卖,无情无义。"
我轻轻地搂着她的肩膀,温柔的说:"是因为他们不了解,其实我从前也是这样认为。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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