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不出口,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在说什么啊?”他可是快死了,才会说出如此愚昧的话来?
但是……却也让她心动不已。她的一颗心在狂跳,因为他说出口的话啊!
宫勍向她笑了笑,闭上了眼,“我好倦……让我休憩一会儿,别离开我身边。”
握紧了白灵的手,说什么都不肯让她离去。
他怕,他真的怕再度睁开眼时她离他而去,不在他的身边陪伴他。
白灵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还是强而有力,他的生命力旺盛,没这么容易就死去。
看着宫勍紧紧握着自己的手,白灵不禁轻笑开来,“真傻……”他就这么担心她离去吗?
究竟她在他的心里占据了多大的分量?她突然好想知道。
白灵抱紧了他的身躯,挥手施展乘风诀妖术,将他带回她原先居住的大宅第内。
他说过,要与她在一起一辈子,那么……她会开始慢慢去习惯有他的存在。
宫勍缓缓地睁开眼,落入眼中的竟是完陌生的床榻。
心一惊,连忙起身查看四周,这究竟是哪里?白灵人呢?她上哪儿去了?为什么她不在他身边?
想要起身离开床榻时,却瞧见白灵自外头踏入这间厢房,手中还端了一碗热粥,笑盈盈地采到他的身边。
“你醒过来啦?要不要吃些素粥?”
宫勍隔着热粥所产生的雾气望向她,“你没有离开我身边。”这令他安心不已。
白灵舀了一汤匙的粥,为他吹凉,递到他嘴前:“张口。”
宫勍表情有些羞赧,“不了,我自己来就好。”他还没有病到要人喂食的地步。
想要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汤匙,没料到她竟退了开来。
白灵眼中净是不妥协地瞪向他,“张口。”她就是要喂他,他不得拒绝。
宫勍只好轻叹口气,张了口好让她喂食。真丢脸,长这般大,从没有被人喂食过,这是头一遭。
然而有许许多多的事情,她都是他的第一次。
第一次见到她,他就想要带她走;第一次见到她,他就舍不得放她走;第一次见到她。他就有股心动的感觉。
他是僧人,怎么可以对情感之事动心?而且对象还是个精怪。
此事若让师父得知,定会将他逐出师门,永远不得再踏进寺院一步。
如果说,真要他放弃一切,才能够与她在一起,那么他会为了她而割舍一切吗?
此刻的他心底还没有答案,因为未来充满许多的不确定性。
白灵绽出抹艳丽的微笑来,让人见了不禁失魂,“好乖,你真听话。”她就爱见到他听从她命令的样子。
宫勍脸上有着不自在的表情,“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不劳烦你了。”他可不打算一直让她喂食下去,他又不是没手没脚的废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让她喂食的感觉还不错就是。
白灵耸了耸肩,反正她也达到目的了,就罢手将碗递给他。“我想问你一件事……你真的想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吗?”他的誓言,她并没有忘记。
不知怎么的,听到他这句承诺,她竟有股熟悉又心疼的感受。为什么会这样子?
她真是猜不透。
他们以前并没有见过面啊,那么她又为什么会有熟悉的感觉呢?
宫勍看着她好一会儿,“你在想些什么?”她可是认为他是不会遵守诺言的人?
他说过的承诺他没有忘记。
说过要和她在一起的,他也会将自己的精气给她,每一句誓言他都会办到。
“我在想,你真会跟我在一起一辈子吗?你是僧人,而我是蛇妖,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在一起的。”垂下了眼睑,白灵心口有些疼、有些闷。
因为他们在一起的机会可说是微乎其微。人与精怪怎么可能结合?
宫勍轻叹口气,望着她绝美的容颜好一会儿,“此事就先搁着,将来再说吧,”
他现在无法给予她任何的答案,应该说是……他什么承诺都给不起。
心底也是充满着许多的无奈,只好先什么都不去想,只求两人在一起就好。
白灵看着他好一会儿,突然伸出柔荑,握住了他那大而厚实的手掌,轻抚着他的手把玩着。
有一种好窝心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的动作仿佛是再自然不过,好像她在很久以前就时常对他这么做。
把玩着他的手掌,让自己的小手整个被他包住,这让她有一股好安心的感觉,舍不得放手了。
宫勍就这么任由她把玩着他的手掌,没有避开,因为他心底有着强烈的心动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