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能更热闹,最好能走到不能挽回的地步。而他的儿子安康正带了一帮人心急火燎地赶往出事地点。
方桃正躺在宾馆的床上百无聊赖地听收音机,在等安康的电话。
莫大川原本正在水云间请几个朋友吃饭,饭吃到一半马大炮急急忙忙推门进来,在莫大川耳边小声说了两句。莫大川的脸色变得刷白,忙站起身跟马大炮中到外面,走廊里,马大炮说这件事情千真万确,莫朝春带着海军的人在四平街跟花半王开战了。
莫大川震惊不已,他本以为他这个儿子也就是吃喝玩乐这点了,想都不敢想,他会领着人跟别人火并,这一并就并上了南泽最难缠的花家。他想都没想,就叫马大炮带着人赶快赶到四平街,务必要保莫朝春的安。马大炮马上下去召集人手,没多会也带着百余人赶去四平街。
莫大川回到酒桌,与朋友寒暄几句,也急匆匆地追马大炮去了。
一时间,各个势力都在南泽各个角落活跃起来,所有人都把眼光投到了四平街,整条街道,里三层外三层已经围满了人。
9
大约九点三十分的时候四平街里的局势突然又有了变化,从四平街的两头,不知道又从哪涌进来一帮人,这让原本撕杀在一起的两帮人不得不暂时停下来,再次回到之前对阵那种局面。
莫朝春停下来,他身都是血,身上数十处新伤。事情演变到这种地步,他早有预料,但是万万想不到一向争强好胜的花半王晚上居然没有来。在莫朝春那孤傲的心里,他认为,就是今天晚上真的死在这里,也一定只能死在花半王手里。他这么想着,后来的那帮人已经走近,他知道多半是安康赶到了。
但并非如此,那帮人是花老太爷派过来的援兵,他们很快与之前第一拨的同伴汇合,把莫朝春与所剩不多的集阳人围在一个圈子里。
那六斤也是挂了好几处彩,他并没有因为援军的到来感到诧异,一切早就是花老太爷安排好的,今天晚上这一战,莫朝春是非死不可的,这是花家要再次称霸南泽的第一步。
莫朝春一看来人并不是安康,心里一下没了底。他伸手去摸腰后的枪,知道今天晚上恐怕是凶多吉少。海军这时候也靠过来,说,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你当时可不是跟我这么说的啊。你说只是来摆一下场面,没别的事,可是你看现在死了多少人!
莫朝春闷哼一声,说,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没有别的选择了。
六斤这时候说话了,他说:“春哥,到了阴曹地府,你可别怪我,我只是个听命之人,要怪只能怪你为什么是莫大川的儿子,只能怪你为什么是莫朝春。”
莫朝春冷笑一声说,这次栽在你手里,我没什么话好说,但是有一句话我得问你,你得让我明白我为什么要死。
六斤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你的死跟“南泽公园”的竞标有关系,好像说你死了之后,竞标对花家会更有利。
莫朝春哦了一声,一直到这一刻,他才头一次听说了南泽有“南泽公园”这么回事,他没有再问下去,望向六斤,说:“那我再问你,要杀我是不是花半王的意思?”
六斤说:“不是。这是花老太爷的意思,老大对你有情,但是他又不能不听老太爷的。”
六斤说到花老太爷莫朝春突然打了个冷战,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前几天两次去花家看到的那个老人,他杵个龙头拐杖站在二楼阳台望着他,他的眼光像鹰一样锐利,叫人不寒而栗。
是他?他就是传说中的花老太爷?
他为什么非要我死?
莫朝春回过神来,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愚弄了,变得非常愤怒。他又问六斤,说,那花半王知道这件事吗?
六斤这个时候看出了莫朝春心里的却懦,心生恻隐,说,我们老大自然是知道的,本来老太爷是叫他亲自带队的,但是最后一刻他退出了,吃饭的时候他说他不想对自己的好兄弟下手,所以他没来。
莫朝春知道他所言不假,大笑了两声,然后说,好好好,好兄弟,好兄弟。
真是我的好兄弟啊。莫朝春跟着说,这样我也就没什么牵挂跟顾及了。
六斤刚想上去再说几句,这时候突然警笛大作,孟庆有带着他的人到了。
六斤知道再不能磨蹭,他动作极快地从腰里拔出一把手枪,照着眼前的莫朝春就是一枪。
正中头部。
已经在附近二十米
不到的安康停住了脚步。
正在宾馆看电视的方桃突然觉得一阵寒风刺骨,她连忙起身去关窗户。
杨彩薇躺在床上突然莫名流泪,李如云心慌意乱,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
花半王站在花园酒店的顶层,望着四平街的方向,他的左眼狠狠跳动了一下。
星星陨落,魂飞魄散。
莫朝春轰得一声倒在地上,他没有觉得痛,只是觉得眼前流光飞过,然后是无数的画面,这一生,这二十年,那些他忘不了的事情,从他眼前飞过。
他看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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