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翻身下马,呼出一口白雾,含笑看着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儿。
那是一位美丽的女子,高挑匀称的身材,黑缎子般柔顺的长发,璀璨如星辰的明眸,比月光花更美更白的脸庞,配着一身得体的冬衣,俏生生立在寒风中,挑着灯笼,倚着大门,歪着头,看着满脸风霜却笑意盈盈的武士。
然后她笑了,这一笑,就如阳光融化了冰雪。
“你还知道回来!”女子对着武士娇嗔地道。
“你在家里,我不敢不回来。”武士笑道。
“回来迟了,要罚!”
“我认罚,罚什么?”
“就罚你……”女子歪着头,调皮地眨眨眼,轻轻地撅起樱桃般的小嘴,柔柔地吹了口气。
武士哈哈大笑,“我明白了!”忽然张开双臂,带着一溜残影,眨眼间便将那女子拥进了怀里。他笑着,将一个酝酿了三年的热吻重重地印上女子的红唇,女子不依不挠地用一双粉拳捶打着他的双肩,雨点般的拳头落下去却是那么地柔软无力。渐渐地,女子的身体似乎被武士的热吻融化,她顺从地依在武士的怀里,一双手从武士肋下穿过,紧抱着他宽厚的背。他和她边吻边对视着,仿佛一刻也舍不得将目光从对方脸上挪开。女子的眼中渐渐蒙上一层雾气,雾气凝结成泪水,顺着她光洁的脸庞滑落。武士伸出手,用布满刀痕和老茧的拇指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一个穿着白色冬衣,二十岁左右的,和白甲武士有八成相似的年轻人一阵风般冲出大门,刚想张口呼喊,却看到了门外这激情的一幕。他止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声音,诡异地笑笑,退进了门内,探头欣赏着这免费的激情表演。
“唔,大哥……看来很会接吻啊,也不知道他从军十年,是从哪里学到这技术的,照理说,军队里一群大老爷们,就算学会了理论,也没人给他练习啊!难道他在外面偷吃?嗯,有搞头,看来可以勒索一笔了!”
亚兰古斯历三千七百九十一年十二月十八日凌晨,刺骨的寒风中,银白的月光下,阔别了三年的风间炎月和小铃儿在家门前相拥热吻,时年十九岁零十天的风间沧月躲在一旁偷窥着,盘算着如何敲诈他的哥哥和未来的大嫂。
如果没有那个传说,如果没有那一次比武,如果炎月不叫炎月,沧月不叫沧月,或许以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炎月和沧月还是好兄弟,风间双杰甚至可以联手将冰河帝国变成整个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可惜,历史的巨轮就是由无数意外推动的。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如果这无数个意外从一开始就已经被某个人或某件事物决定好了,比如神,比如命运,那么,这意外是否也就不能再称之为意外了呢?
在历史的洪流中每个人都是身不由己,在神和命运的操纵下,历史的巨轮将一个个想反抗宿命的人碾成粉碎,哪怕他是天下无双的盖世英雄。无数的凡人想成为神明,恐怕也是为了能享受这种操纵一切的快感吧!
背负宿命却茫然不知的风间炎月和风间沧月,随着风间炎月的回归,被一步步地推向宿命的轨迹,恶魔的双翼,已在漫天的月华下渐渐打开。
***
炎月回府后,先向帝君述职交差,接着在父亲的主持下和小铃儿举行了订婚仪式。只等到十二月三十日举行的十年一度的武士评比结束后,他就可以和小铃儿完婚了。
不能再等了,炎月已经二十七岁,小铃儿也有二十六岁了。
一切都那么顺利,亚兰古斯上与冰河帝国有关的战事也都纷纷结束,大将军风间炎月脱下征袍,开始了他和平的贵族生活。
十二月三十日,武士评比如期展开。帝都名家望族中三十岁以下的年轻武士都参与了评比。笔试中,风间炎月与风间沧月并列第一。风间炎月行军经验无比丰富,考兵法自然难不倒他,而风间沧月则熟读兵书,加上他天性创意无限,并不拘泥兵书中固有见解,时常提出新的想法,其答卷也令诸考官拍案叫绝。
在接下来的骑射、实战对抗中等项目中,风间炎月与风间沧月也都是不分轩轾。在最后一项武技较量中,两人一路过关斩将,双双闯至决赛。
冰河帝国第一武士将在炎月与沧月两兄弟间产生。
这一系列的比试进行了足有一个星期,亚兰古斯历三千七百九十二年一月八日将是最后一场风间炎月与风间沧月的决胜战。
一月七日,夜。风间炎月被父亲唤到书房内,与其父进行了长达两个时辰的交谈,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但从风间炎月出书房时的神情上看来,父子俩的谈话内容并不十分愉快。
一月八日上午,炎月与沧月的决斗在帝都最大的竞技场展开。
站在高高的擂台上,感受着迎面而来的疾风,风间炎月静静地看着对面意气风发的弟弟。
“大哥,我不会手下留情的,你也不要留手哦!”风间沧月对炎月笑道,随意挥动手
中齐眉长的十字重剑,剑气划破虚空荡起一片肉眼可见的空气波纹。
沧月的“苍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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