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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我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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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晶亮的流苏灯在头顶招摇,明晃晃的刺眼。

    曾经,也是这个姿势。

    他就这么坐在这里,把顾新橙抱上来。

    当时她红着脸,扭扭捏捏地说:“硌到了。”

    他笑着问:“那怎么办?”

    她眼神四下闪躲着,小声说:“你拿开……”

    他逗她:“拿开是要放到哪儿去?”

    她恼羞成怒地要推开他,却被他抱了个满怀。

    他的指尖沿着她的腰向下探索,薄唇贴上她的耳朵,故意压低嗓音,说:“放你这儿,行么?”

    然后他就真的放进去了。

    她脸上浮着红晕,影子被灯光投射到地毯上。

    那一小团影子一下又一下地摇摆,可怜又可爱。

    深夜,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美妙呢?

    傅棠舟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任何电话,也没有任何讯息。

    罢了,不如睡觉。

    傅棠舟去卫生间洗漱,对着镜子刷牙时,他拿了一只蓝色的牙杯。

    而盥洗台的另一侧,有一只粉色的,是一对。

    果然是小孩儿买的东西,幼稚。

    这杯子他居然用到了今天。

    洗漱完毕,傅棠舟躺上床。明明今夜喝了不少酒,他却没有困意。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枕头,想起无数个被惊动的夜晚。

    顾新橙往他怀里钻,毛茸茸的脑袋贴着他的胸口,像只小猫一样。

    他本是习惯独睡的人,竟也不觉得恼。

    想到这里,他蓦地自嘲。

    一到夜里,心思就多了。

    这一觉傅棠舟睡得并不安稳,第二天他醒得很早。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身旁的被窝,空荡荡,冰凉凉,什么也没有。

    傅棠舟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居然才五点半。

    他把手机摁灭,打算再睡一觉,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从床上坐起来,又望了一眼身旁的枕头。

    圆鼓鼓的,没有人睡过。

    傅棠舟去健身房的跑步机上跑了足足十公里,又去浴室洗了个澡。

    他对着镜子换了一套新订的西装,又去衣帽间挑领带。

    他找了几条,总觉得不满意。

    往下拉了几个抽屉,忽然瞧见有几件不属于他的女式衣物。

    叠得整整齐齐,颜色清淡——她并不爱特别花哨的图样。

    傅棠舟找到一条深蓝色领带,丝滑的织面上带着微凸的暗纹。

    他对着镜子一丝不苟地打上领带,找回工作的状态。

    今天是节后开工第一天,于秘书在八点五十准时达到公司。

    升幂资本在国贸某高档写字楼的顶层,整层全被承包。

    于秘书刚出电梯,便听见有员工说:“傅总来了。”

    他心底一惊,身为秘书,到得比老板迟,真是大忌。

    傅棠舟大多数时间都不来公司。

    升幂资本主要做的是风险投资领域,有太多人脉资源需要傅棠舟亲自打理。

    从傅棠舟的太爷爷辈起,傅家便是这北京城里的名门望族。

    傅家掌权的是傅棠舟的爷爷,自然是偏爱这个独孙的。

    像傅棠舟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本可以高枕无忧地做个游手好闲的主儿,他却偏要自立门户出来单干。

    短短没几年,能把升幂资本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投资公司做成今天这个规模,绝非是背靠大树好乘凉,而是要真本领。

    傅棠舟常年从一个会议到另一个会议,从一个项目看到另一个项目,鲜有时间悠闲地坐在办公室里喝咖啡。

    最近这一年倒还好些,每年傅棠舟能有一半的时间在北京,往年他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在前往机场的路上。

    于秘书飞快地回到秘书办公室,只见桌上放了一只红包,上面写着“开工大吉”。

    一看厚度,绝对是良心红包。

    傅棠舟对下属和员工挺大方,与之对应的是他的要求也很严苛。工作上一有不慎,便会招来不留情面的批评教育。

    傅棠舟是地地道道的北京人,训话的时候偶尔用京腔挖苦上几句,比直接指着鼻子骂还难听。

    于秘书屏息凝神,推开隔壁总裁办公室的门。

    这里窗明几净,造型别致的罗汉松盆景郁郁葱葱。

    硕大的玻璃鱼缸中只养了一条金龙鱼,鳞片隐隐泛着金光,正在五彩斑斓的珊瑚丛里游来游去。

    傅棠舟正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个国贸cbd。

    这里高级写字楼和星级酒店林立,各行各业的精英络绎不绝,行人如蝼蚁,车辆如游鱼。

    高高在上地往这儿一站,任谁都会有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

    只不过,可不是谁都能站上去的。

    傅棠舟对于这个位置向来游刃有余、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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