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好……”娣娜点头,无辜地眨眨眼,其实心中闷笑到快内伤。
“是,我知道了。”洁儿低下头,从敖晋的角度看来是她心虚认错,其实她是在掩饰自己快忍俊不禁的笑意。
收拾餐厅的混乱后回到厨房,没有人受到多伦的责备,反而还得到所有人的关心──因为她们被调戏了,还差点被带走!
她们闷笑得好辛苦,直到回宿舍后才放声大笑。
“我还以为被发现了,真是吓了我一跳。”
“这表示我们掩饰得很好。”洁儿兴高采烈。
“想不到这么久没整人,我们还是一样有默契!”娣娜伸手,和妹妹击掌。“这表示我们应该可以瞒过所有人,点到为止的整整人喽?”
“不夸张又有效果的恶整,听起来好像不错。”洁儿微笑。
“太好了!”娣娜开心的笑。“我首先要对付的,是那些对敖晋放电、给电话的女人,还有每次都来找敖晋麻烦的家伙。”她忍了好久,总算可以用小小恶整来发泄她的不满。
洁儿忍不住摇头。“那妳要对付的人还真是多哦……”多到两只手数不完。
两姊妹这一晚聊到半夜三更才睡着,完忘了答应凯蒂的承诺──不准恶作剧。
沉寂三个月的恶魔姊妹花,即将重现江湖。
第七章
忍耐了几天,娣娜在两人休假外出约会时提出她的疑问。
在他们最喜欢的平价餐馆,吃着份量十足的汉堡、炸薯条、洋葱圈,平时大口咬汉堡的她,竟食不知味的嚼着薯条,喝着冰凉的柠檬红茶。
“晋,你怎么会打架?”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跟人打架的人,可偏偏他会,而且揍起人来毫不手软。
“你说,是为了生存……”那句话她一直放在心上,没有办法释怀。
敖晋想了想,决定对她吐露一半的实情。
“我小时候念的公立小学没有什么华人。”刻意不告知这是爷爷要磨练他的计画。“那时我又长得瘦小不起眼,妳知道的,群体里总会有一些喜欢找人麻烦的家伙。”
“嗯,我知道。”她就是那个找人麻烦的一份子,不过通常都是阴着来。
“那时候大家年纪都小,一开始只是偷我的簿子,在我抽屉塞垃圾,用水球砸我,嘲笑我的单眼皮……我从入学到三年级,每天都被揍得很惨,尤其是每年的十二月七日。”他叙述往事的态度云淡风轻,一点也不因为曾经的不愉快而难过。
“十二月七日?”娣娜挑眉。“为什么是这一天?哦……日本偷袭珍珠港的日子?”
“没错,每到那天我都会很惨,一放学就被一群男生带到公园,十几个人对我拳打脚踢,说那天是我们炸掉珍珠港的日子。”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中国人啊。”
“eseandJapanesearealhesa!”敖晋一句英文道出那些揍他的人的心声。
对他们来说,黑发黑眼睛黄皮肤的都是亚州人,没什么不同。
“你的家人呢?没有向校方抗议?”她闻言皱眉。
爹地才舍不得她们在学校受人欺负,要是爹地知道了一定会表示他的不满。
“我的家人?”敖晋挑眉。
他爷爷?算了吧!当他被揍得一身伤回家时,他老人家还耻笑他逊,连打架都不会,要他自己想办法解决困境。
“我的家人很传统,只告诉我当个男人就得坚强,后来我仔细观察同学们打架的方式,只觉得很可笑,因为跟中国人的功夫比起来,那真的很幼稚,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上中学就死定了,于是在四年级时约了每个星期都会揍我的一个胖子──我用他揍我的方式回揍他。”敖晋得意的抬高下巴。“只打他的脸,把他揍得倒在地上,我再坐到他身上,趁他还没清醒时多揍两拳,打到他流鼻血为止──老天,他的体型足足是我的两倍大。”
“然后呢?”她瞪大眼睛。
“然后,再也没人敢找我麻烦。”
中下阶层就是这样,他得强悍,所以他学会打架,学会讲粗话,这都是为了在那种环境下生存,让人知道他不是好惹的,别以为他好欺负。
“因此你也学会了冷眼看世人。”娣娜抿唇一笑。
“妳怎么知道?”敖晋一楞。
“你太早熟了,与身旁的人格格不入,你不知道你瞧不起人的态度很容易激怒人吗?”她就是被他那双冷眼看世人的单眼皮给激得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