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管他呢,比自己预算的已经高了不少。实际上,午饭过后他已经多赚了一万英镑。
“可以,就这样吧。”他站起身来说,把手伸过书桌。
从此以后,他每个季度都要提着一个空箱子拜访傅家兄弟的办公室。每次他去时,办公桌上总是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五百牙买加镑和一张打印的单子。单子上注明了在澳门脱手的数量及其价格;同时那两块金砖也在逐渐减少。一切都十分简单友好,而且高度商业化。除了扣除的百分之十外,斯迈尔斯少校认为他没有受到任何敲诈。一切他都感到满意。一年两千镑的纯收入对他来说是足够了,唯一使他放心不下的是征收所得税官员会发现出什么问题,并调查他以什么方式生活。他曾对傅家兄弟提到这个问题,但他们让他不必忧虑。他没想到在他再次去取钱时,桌上只有四百镑了。虽然他并未对此提出质疑,但他心里明白,傅家兄弟已开始对他敲诈了。
就这样,他不用干活,能过上富裕的生活。这种生活一晃就是好几年。
斯迈尔斯夫妇都发福了。在这期间,斯迈尔斯少校平生第一次发作了两次冠心病。医生告诫他要戒酒戒烟,精神要愉快,少操些心,要尽量避免脂肪过多和油煎的食物。开始叶,玛丽企图约束他,但他总是偷偷饮酒,并用各种谎言为其辩护。他开始回避她了。当她不断指责下,夫妇中产生的口角越来越多。她天真的性格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生活时,她只得靠吃安眠药解除痛苦,并上了瘾。在斯迈尔斯一次喝醉酒后与她激烈争吵后,她服了过量的安眠药,使她丧生。她的自杀虽然在法律上给斯迈尔斯未带来麻烦,但在社交界产生的影响使斯迈尔斯少校处于极为不利的境地。他回到了北海岸。
尽管从这个小岛到首都仅约三英里远,但这儿的世界与首都大不相同。
他喜欢自己的“微浪”别墅,并在这里定了居。在他第二次犯冠心病之后,他开始自我纵饮,经常暴饮,等待死亡的到来。正是这时,这个叫邦德的出现了。
斯迈尔斯少校举起手来,看了看表。已是十二点过几分了。他站起来又倒了一杯白兰地和姜汁酒,然后走到外面的草坪上。邦德正坐在海杏树下凝视着大海。斯迈尔斯少校走到他旁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把酒放在身旁的草地上。他开始从头至尾向邦德讲述自己的故事。当斯迈尔斯少校讲完故事时,邦德只是冷漠地说:“不错,与我估计的差不多。”
“我需要把我讲的都写下来并签上名吗?”
“如果你觉得应该这样做,当然可以。不过,不用交给我,而是交给军事法庭。你以前服役的那个军团会处理这件事的。我与司法部门没有任何关系。我要做的只是向我的上司转交一份你所谈内容的报告。他们将会把它转送给皇家海军。然后,它会通过伦敦警察厅送给检查官。”
“我是否可以提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
“你们是如何发现的?”“今年初,就在那条小冰川的地方,人们在河底发现了奥布欧霍萨的尸体。那时正好春雪融化,一些登山的人发现了尸体。
他所有的证件和东西部完好无损。他家里的人辨认出了他。以后的事就是按此线索往下追寻。此外,尸体中的子弹最后揭露了这一切。”
“那你又是怎样参与在这一调查中的呢?”
“综合事务局正好属于我的机构的职责范畴。那些材料送到了我们手中。我碰巧看了那份卷宗,而且正好又有空,我便要求承担这个调查任务。”
“你为什么要主动承担这一任务呢?”
邦德的双眼直直地逼视着斯迈尔斯少校的眼睛,说:“奥布欧霍萨恰巧是我的一个朋友。战前他教过我滑雪。那时我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他是个很好的人。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就象父亲般似地照顾我。”“哦,是这样呀。”斯迈尔斯少校移开自己的目光,“实在对不起。”邦德站了起来,“好吧,我的任务已完成了,要回金斯敦了。不,你不用送了。我自己会走到车旁的。”他看着这个老人,突然间用接近刺耳的语调说:“一星期以后,他们会派人来带你回国的。”说完,他走过草坪,穿过屋子,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