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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血肉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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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呜呼!琉球!
围着摆上了程家骥带来的好酒好菜的行军床依次入座。

    "常兄!楚三!我程某人一个山区小县城里的纨绔子弟,能有现时的风光,四十八集团军能威镇海内、扬国威、军威于域外,跟你们这几根顶梁柱的帮衬、支撑是分不开的,更是千千万万的弟兄们用他们性命换来的。来!为了先走一步的弟兄们的冥福,大家满饮三杯!"程家骥举怀说道。

    军中是多豪饮之士,可在座这三位将军的酒量却都不咋,小半斤白酒一下肚,他们的脸膛就全都通红一片了。

    "楚三,你我一块把这支军队从两个营壮大到一个正儿八经的集团军,经历了几多风风雨雨,相知不可谓不深吧!"又喝了几杯,程家骥就借着三分醉意,来了个单刀直入:"可近来,我总觉得咱俩一日比一日生分了!要是说你马楚三为了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钱财官位跟我心生嫌隙,我是一万个不相信的!你若还念着咱们从血海滚出来的情份,就掏心窝子的答我一句。兄弟!这究竟是为什么?"

    马思远本也已喝得血气上涌,给程家骥的这一激,哪还按捺得住。激动得把佩枪都拍在了行军床上。

    常靖算是被吓着了!门外是站着几排卫兵,可这一触即发的境景下,常靖又不敢冒着刺激马思远的风险叫人进来。而马思远万一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胡来一通,不管他如何应对,这个池鱼之殃是遭定了!放任马思远?后果不堪设想!可要是掏枪击毙马思远,那他跟马思远的旧部就结下了不死不休的梁子!脑子里是浮想连翩,常靖手上也没闲着,没看见,他腰间别着的那把英国造的斯科特左轮手枪的机头都张着了!

    "楚三!就这点酒你就醉了!"情知马思远只是在发泄心中的郁闷,对自己实无半丝恶意的程家骥笑道。

    "我醉了?!"醉眼迷离的马思远字字动情的表白着:"钧座!我跟着你打了七年仗了。这七年杀得痛快!每当看见那一面面缴获的日军战旗;每当日本人卑微的匍匐在我脚下;每当想起一座座以小鬼子的尸骨垒起的京观;我的身体里的血就热得能把五脏六腑都烤干!"这到这,感性到了极至的马思远,又向理性回归了:"钧座,什么爱国青年的表率、不世出的军事天才、国家民族的脊梁这一类的溢美之辞,您是听腻了,听烦了!我这个多年相从左右的老部下,却为之深感荣焉!"陡然话入正题的马思远一句接一句的质问道"钧座战后驻军日本的心意已定?即使是因此与'中央;意见相左,您也在所不惜?"

    '文老二露了口风?是齐崇德有所觉察,再告诉他的?';程家骥随即就否定了这两个猜想。一世人两兄弟,文颂远外粗内细的个性,程家骥再清楚不过了。这种头等机密,漫说是莫逆好友,父母妻儿都甭想从文颂远嘴里套出半个字去!

    也不会是齐崇德!要取消军队中的政治部门的'密闻';,早几个月就在重庆传得沸沸扬扬了,只为日后的前程计,齐崇德都恨不得捏造点'险情';来邀功,又岂会隐瞒不报。而以程家骥对最高当局的了解,只要齐崇德能爆出点'料';来,他老人家不连着派几批'钦差大臣';到四十八集团军来,那他就不是最高当局了。

    看了一眼神色阴睛不定的常靖,冷下脸来的程家骥说道:"楚三!你就这么确信,你从蛛丝马迹中得出的结论?"

    马楚三没答腔,可他那双目迸发出的诚挚,却让程家骥几不敢对视。

    "楚三,你猜对了!"程家骥的音量虽低,可'破坏力';却不小,早豁出去了的马思远还没什么,证实多日来的猜测的常靖,动静可就大了!

    "啪!"常靖手上的酒杯掉在地上!天啊!怕来怕去,终究也没躲得过去。程家骥跟'天';斗,这趟混水也太深了点吧!

    "钧座!诚如您所言,我不缺钱,集总下发的额外津贴加上'生意';上季度分红(这种利益捆绑手段是程家骥拢络部属、强化团体的杀手锏之一。四十八集团军的团以上军官一个不拉的,都在生意里有股份。而元老级的资历让马思远的分红所得,比常靖这个军长都多上几成。),让我重孙子那一辈都衣食无忧。我也没什么野心,三十岁出头的少将,够可以的了!"马思远拿出泣血上陈的架势劝道:"可您想过没有,开罪了'中央';,这八、九万兄弟的出路在那!我们手里有钱,能去国外做寓公,他们的前途在那!大家出来扛枪打仗,是为了保家卫国,不是给美国人当奴才的!"

    "谁说我要给美国人当奴才!我们是征服者,是去做占领军!"生平最恨汉奸的程家骥控制不住情绪了,他怒吼着反驳道。

    "占领日本有美国人,可我们是中国军人!"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的马思远慷慨激昂的演说着:"以前时局纷杂、国事唯艰,半独立的军政势力,还可对'中央';有所补益!可抗战胜利后,中国要转入和平建设时期,要想实业图强,就非得有军令、政令的完全统一为基础不可,这是大势所趋,是民族复兴的需要!"

    "亏你马楚三也在军中混了十几年,打起仗来也精明得很,在政治上却幼稚得可笑!"程家骥不怒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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